柏林是德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地位重要,人口多,很是繁華。走在大街上可以看都不同膚色、不同民族的人,其中就有不少中國人。同時還可以看到許多寫著中文招牌的店鋪。
湛藍的天、柔和的陽光、街道邊起起落落的鴿子、異國情調的建築,似乎一切都使人沉醉。
張宣四人一路開心地笑談著,悠閒地觀望車窗外面的街道和風景。
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杜雙伶問文慧:「慧慧,你後天什麼時候登臺表演。」
文慧回答說:「下午三點左右。」
杜雙伶關心問:「那你準備的怎樣?」
見張宣和米見看過來,文慧溫婉笑說,「這次演奏的曲目是我比較拿手的,已經練習了好幾個月了。」
聽到這話,幾人都跟著高興。是真心高興。
不管出於什麼立場?出於什麼心裡?在異國他鄉,他們首先是中國人,有著濃濃的中國情結,自然是希望同胞在西方世界大放異彩的。
從機場來到勃蘭登堡門,此時已是夕陽斜照,金紅色的霞光像一層輕紗灑在恬靜的石板上,見杜雙伶和米見被外面的美麗景色所吸引,文慧適時問:
「你們餓不餓?要不我們下去走走,拍幾張照?」
這話正應了杜雙伶和米見的心,兩人對視一眼,高興地同意了。
知道朋友要來,文慧事先明顯做過一番功課,介紹說:「勃蘭登大門是一座新古典主義的紀念碑,是德國的新古典主義風格建築,由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二世下令於1788年
至1791年間建造,以紀念普魯士在七年戰爭取得的勝利。
自18世紀以來一直屹立於這座城市的歷史中。大門是東西柏林之間分隔的象徵,並且是這座城市最重要的地標之一.
張宣左手拎著包,右手插在褲兜裡,迎著傍晚的風看著一邊拍照一邊說談的三女,內心格外的寧靜和滿足。
忍不住想,要是三女能一直這樣和諧相處該多好?
不過他稍後又從幻想中清醒過來,明明白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算三女這次往最好的方向走,沒徹底鬧掰,但在今後的歲月裡,估計也是各安一方居多。
除非自己哪天得了大病,或者遇著過不去的坎了,今天的景象才有可能再次重現。
這不是他瞎想,而是上輩子的一生經驗之談。2
前生,在5年之約後,雙伶和米見就基本處於神交狀態,換而言之就是形同陌路,昔日最好的朋友在付出了一面的同時,都保留了一面。
每次張宣北上,杜雙伶就會睜隻眼閉隻眼,對他的行程不聞不問,中途甚至連查崗電話都不打一個。
記憶中,在他和米見相處的時光裡,雙伶為數不多的幾個電話還是跟阮秀琴同志、以及家裡的子女有關。
比如年老後的阮秀琴同志哪裡不舒服進醫院了啊,比如家裡老么發高燒後哭喊著要見爸爸啊,那樣她才會打個電話。
當然了,米見也很有默契,但凡杜雙伶打電話來了,不論兩人在哪?不論兩人多麼的郎情妾意,米見都會第一時間把他趕走,把他還給雙伶。
就在他思維發散的時候,杜雙伶向他招手:「過來給我們拍照。」
「哦,來了!」收回神,張宣連忙狗腿式地小跑了過去。先是給三女拍了合照。
接著又給她們兩兩照。最後是單照。
照片一口氣拍了許多,但是四人誰也沒提照四人合照。
似乎猜到了四人的窘迫心思,中間文瑜走過來笑著對張宣說:「相機給我吧,你站過去,我給你們四個合張影。」
「好。」張
宣把相機遞給文瑜,當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