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張宣應一聲,接過玉鐲子放到行李包中。
見他把揹包拉鍊拉好,阮秀琴忽然問:“米見父母知道雙伶嗎?”
張宣緩沉地開口,“知道。”
阮秀琴奇怪:“沒打你?”
張宣鬱悶:“希望您寶貝兒子被打?”
阮秀琴說:“以後你要是被女方家長打了,我不會替你說一句好話,要是打高興了,打長記性了,媽說不得還要給人家倒洗手水。”
張宣無語:“我絕對是您撿來的。”
“叮鈴鈴”
就在這時,外面電話響了。
阮秀琴瞧一眼牆壁上的鬧鐘,都晚上9點多了,“這個點了,怎麼還有電話?”
張宣沒多說,直接離開書房去客廳,迅速拿起了聽筒。同時還不忘瞟一眼阮得志一家三口的臥室,門縫裡都有還燈光透出,顯然還沒睡。
沒睡,那就好,不存在打擾,等會把電話線給它拔了。
“新年好!哪位?”張宣的開腔白。
“張宣,新年好!”
“文慧?”
“嗯。”
“不是,伱怎麼這麼晚了才打電話?”說完老男人就愣住了,瞧這話說的,好像自己一直等文慧電話似的。
不過他確實挺意外,貌似文慧每次都是初三打電話過來。
時間不定,有早有晚,只是以前沒這麼晚。
“白天打你家電話一直忙線,後來我拜訪了一些親戚,剛回來。”文慧頓了頓,解釋道。
話到這,兩人突然一下子僵住了,以往兩人的默契隔著電話似乎不再靈驗,一時半會都不知道繼續該說什麼好?
半晌,最後還是張宣打破沉默,“叔叔阿姨還好吧?”
“挺好,阿姨呢?”
“好著呢,估計在想著怎麼偷聽電話吧。”
文慧會心笑笑,只是幾秒過後,笑容又漸漸收斂不見。秀琴阿姨為什麼想著偷聽電話,這個東西不能細想,她適時止住了往下想的念頭。
文慧問:“雙伶沒在你家?”
這就是她每次選擇初三打電話的原因,因為這個日子雙伶一般都在他家。
張宣說:“白天在的,吃過晚飯回去了。”
文慧靜了一秒,又問:“你明天要出門?”
哎喲,你能不能蠢一點?
求你了!
張宣嗯一聲:“明天有點事要去一趟羊城。”
文慧在腦海中把去羊城的京九鐵路線過一遍,說:“那你早點休息,我掛了。”
張宣瞄一眼逐漸靠近的阮秀琴同志,“行,你掛吧,晚安。”
“晚安。”
把聽筒放回去,張宣起身就道:“老媽,您早點睡,明天我出發就不用送了,大概初五晚上會趕回來。”
阮秀琴聽了沒做聲,只盯著座機電話問了一句:“文慧那姑娘的?”
張宣說:“找雙伶,雙伶不在就掛了。”
阮秀琴神叨了一句:“這姑娘真有心,每年都是初三。”
張宣心跳了一下,顧左右而言它:“不早了,我去睡了啊。”
阮秀琴軟和地說:“去吧。”
張宣回臥室睡覺去了,阮秀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望著紅色電話發呆。
一夜過去,天空中飄起了毛毛細雨。
阮秀琴還是起來送了,本來想煮飯,但張宣為了圖方便,只是同趙蕾簡單地吃了一碗麵條就出發了。
這次去郴市沒打算坐火車,因為火車太繞,直接開車過去更省心。
車子一路南下,途經衡市耒陽地界時還出現了小波折,聽說前面設有路卡收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