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天這次要亡洞庭湖的這些湖匪!
白天行是君山的防務總管,負責君山上的防務,因此要與功德教的那些人打交道,結果那些人將他呼來喝去,當下人一樣使喚,使得白天行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因此在家中發了幾句牢騷,結果被白玉給聽見了。
“憐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人連大伯和五姑姑都惹不起,咱們還是走吧。”白玉抬頭看了一眼那名被圍毆的小販,咬了咬嘴唇,無奈地向憐兒說道。
按照白玉以前的性格,絕對會上前打抱不平,可是現在是多事之秋,她剛剛闖了一個大禍,使得譚縱受傷,現在正處於低調時期,根本就不想再節外生枝,這裡畢竟是君山,想來那些功德教的人也會適可而止,不至於惹出什麼大亂子來。
憐兒此時的心情與白玉一樣,她望了望那些打人的功德教教徒,向白玉微微頷首,兩人隨即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想避開功德教的那些人。
“來人呀,救命呀!”譚縱漫不經心地跟在憐兒和白玉的身後,走了沒幾步,正當他在腦子裡盤算著如何弄清功德教此行的來意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淒厲的喊聲。
譚縱聞言,轉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名女子撲在了那名被打的小販身上,正抱著滿臉是血的小販坐在地上哀嚎,而打人的功德教教徒們則拍了拍手,在一名瘦高個年輕人的帶領下揚長而去,沿途的居民們紛紛驚恐地閃開了一條路,指著那些功德教的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無法無天了!”隨即,譚縱的耳邊響起了一個冰冷的聲音,白玉面罩寒霜地走向了那名被打的小販,幾名大漢連忙跟過去護衛。
憐兒見狀原本想喊住白玉,畢竟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還沒等她開口,譚縱屁顛屁顛地跟在了白玉的身後,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沒有喊住白玉,起身追了上去。
由於是冤家對頭,憐兒和白玉可謂對對方都十分了解,憐兒知道白玉的骨子裡有一股倔強,那股子倔強一上來的話,恐怕誰也勸不回來,因此她唯有跟過去,儘量避免白玉與功德教的人發生過激的衝突。
白玉來到那名小販的身前,俯身先是在他的鼻前探了一下,隨後又將手指按在了他的頸動脈上,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越來越凝重,她感覺不到小販頸動脈的跳動,換一句話來說,那名小販已經死亡了。
“二小姐,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呀,我家相公只不過是讓他們吃了東西付錢,結果他們就打他。”那名摟著小販的女子認識白玉,哭著向她說道。
“去,把他們給我攔下來。”譚縱注意到,白玉的臉頰上透露出一絲誘人的紅暈,顯得十分憤怒,在他的注視下,白玉站起身,伸手一指那群走了沒多遠的功德教教徒,聲音冰冷地向周圍的大漢說道。
“玉兒,現在乃非常時期,此事不宜張揚。”白玉的話音剛落,站在她身旁的憐兒就低聲告誡她。
白玉聞言頓時猶豫了,咬著嘴唇站在了那裡,那些功德教的人連白天行都不敢招惹,那麼就更別說她了。
“二小姐,憐兒小姐,俺家全靠俺相公給支撐著,如今俺相公被打成了這樣,你們一定要給俺們做主呀。”那名女子見狀,連忙鬆開了那名小販,跪在了憐兒和白玉面前不停地磕著頭,她現在並不知道那名小販已經死了,只是覺得如果憐兒和白玉不能為他們出頭的話,她相公這次的打可就要白捱了,以後的生計如何成為了一個未知數。
周圍那些原本小聲議論著的人見狀不由得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憐兒和白玉的決定,現場只有那名女子的哭訴聲。
“大家都在看著,如果我們任由那些傢伙為非作歹的話,豈不是會令大家心寒?這洞庭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水幫的地方,何時輪到那些外人在這裡撒野。”白玉掃了一眼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