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判和銅頭被帶走後,吃滿月宴的客人們紛紛離去,誰都知道劉通判要倒大黴了,豈會還在這裡待著?剎那間,原本熱熱鬧鬧的劉家冷清了下來,出了一些親戚外,別的賓客走得一乾二淨。
等將惶恐不安的劉通判帶到監察府門口的時候,原本就極度緊張的他侷促地呼吸了幾口氣後,整個人就癱倒在地,被兩名護衛架著手臂拽了進去。
由於得到了譚縱的通知,林清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徑直將嚇得面無血色的劉通判和驚恐的銅頭拉進了刑房。
牛五在做完了指證劉通判和銅頭所犯下的一些齷齪事情的筆錄後就離開了監察府,監察府裡的人對他甚是客氣,讓他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來到了被京城的人們傳為“閻羅殿”的地方。
牛五很清楚,劉通判和銅頭這回肯定是完了,事實上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兩人之間的那些勾當被監察府查實,隨後和那個薛判官一起,都被流配到了北疆,最終死在了北蠻人的一次入侵中。
譚縱的反擊並沒有隨著劉通判和銅頭被抓進監察府而完結,就在當天晚上,牛五集齊了手下的小弟,趁著銅頭的人群龍無首、人心惶惶之際,一舉將他的地盤吞併,使得自己的地盤擴大了一倍有餘,一躍成為了南城地盤最大、實力最雄厚的黑道大哥。
令譚縱出乎意料的是,對於劉通判的事情,京兆府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象徵性地過問了一下後就撒手不管了,因為無論與公還是與私,他們都沒有為劉通判出頭的理由:
與公,劉通判確實和銅頭做下了那些違法亂紀的齷齪事情,與私,劉通判竟然挑釁譚縱,間接等於不把昭凝公主放在眼裡,這兩點無論哪一點都能致他於死地。
京兆府理虧在先,如果他們不識時務地非要為劉通判出頭的話,那麼可就是自取屈辱了,等著讓別人看笑話了。
尤為重要的是,太子府的人發話了,以劉通判所犯之事性質惡劣為由,讓監察府嚴查劉通判,這樣一來的話,即使有些人想以譚縱越權為由來做些文章,也被嚇得縮了回去:太子府擺明了是為譚縱撐腰,他們要是敢往槍口上撞的話,那就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透過這件事情,京城裡的官員們都清楚地意識到了,譚縱這是改弦易轍,靠上了太子,搖身一變從一個失意之人重新成為了官場上的新貴。
雖然的譚縱反擊很犀利,不過他並沒有將劉通判和銅頭的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兩個人不過就是被他拿來殺雞駭猴的“雞”而已,重要的是那些“候”的反應,而不是這兩支倒黴的“雞”。
第二天中午,不僅譚縱,連趙玉昭也來湊熱鬧,和三巧一起給那些早已經等在一處廣場上的東城乞丐分發酒菜和紅包。
張昌為了討好譚縱,特意派了五城兵馬司的軍士前去現場維持秩序,每一個拿到酒菜和紅包的乞丐都對譚縱、趙玉昭和三巧等人千恩萬謝,然後蹲在地上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望著那些吃相狼狽的乞丐們,趙玉昭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心酸,這些人可都是大順的子民,本應該在家安居樂業,如今卻落得食不果腹的地步,簡直太可憐了。
眼見就要分發完酒食和紅包的時候,廣場的南側入口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喧譁,譚縱抬頭一看,只見一些乞丐在那裡吵吵嚷嚷的,好像起了什麼糾紛。
“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兒。”譚縱見狀,衝著在一旁立著的牛五說道。
牛五聞言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他昨天不僅大出風頭,而且還接收了銅頭的地盤,現在可謂是意氣風發,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這一切是如何來的,因此緊跟三巧的步伐,今天特意前來幫忙。
“大人,已經弄清楚了,是兩家從湖廣來的災民,今天上午剛進的城,得知東城這邊有人佈施,於是就過來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