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個年輕人。
“讓他們在這裡住著吧。”譚縱看了一眼院子裡的老老小小,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
他這個時侯終於明白王胖子為什麼要自己來謝府,原來王胖子並不是想落井下石,而是想自己幫謝豪的家人一把,如果自己不來的話,謝家的人今天晚上可就無家可歸了。
“你站住!”譚縱剛走了沒幾步,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嬌喝,那名先前差點捱打的女孩快走幾步追了過來,雙目冷冷地瞪著他,“是你害死我爹的?”
“可以這麼說吧。”譚縱想了一下,面無表情地看著女孩。
“我要殺了你。”女孩聞言一咬牙,雙目寒光一閃,猛然撲向譚縱,舉起早已經藏在手裡的金簪向譚縱的胸口狠狠地刺去。
還沒等金簪落到譚縱的胸口,譚縱一伸手,抓住了女孩的手腕,使得女孩再也不能向前刺動分毫。
“抓住他!”劉管事見狀,衝著一旁的大漢們喊了一聲,兩名大漢立刻向女孩撲了過來。
譚縱見狀,衝著那兩名大漢揮了一下手,兩名大漢於是停了下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女孩見無法傷到譚縱,不由得失聲痛哭,一邊哭一邊用腳踢著譚縱的小腿。
“等你長大了,可以隨時來找我。”譚縱伸手一推,女孩倒退了幾步,手裡的金簪掉在了地上。
“瑩瑩!”女孩撿起簪子,還想衝向譚縱,這時,人群中走過來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女子,一把拉住了女孩。
“娘!”女孩一把撲進了那名中年女子的懷裡,放聲大哭。
“公子大恩,杜氏代亡夫謝過了。”中年女子拍了拍女孩的肩頭,衝著譚縱微微一頷首。
“夫人,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去南街甲一六六號找在下。”譚縱見中年女子端莊恬靜,女孩又問她喊媽,清楚她就是謝豪的妻子,衝著他拱了一下手後,大步離去。
所謂人走茶涼,人亡政熄,謝豪一死,原本門庭若市的謝家變得門可羅雀,人們紛紛對其避而遠之,就連謝瑩原定於今年下半年的親事也黃了,使得謝家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作世態炎涼。
第二天晚上,譚縱帶著陶勇和鄭虎來到了倚紅樓,前來赴王胖子之約。
倚紅樓雖然叫“樓”,但卻是一個院落,有著寬敞的正院、偏院、套院、穿心院、跨院等等。
王胖子訂了一個小院,譚縱一報名字,怡紅院的人就將他領了進去。
“黃老弟,這位是姜慶姜香主,漕幫忠義堂八大香主之一。”譚縱進屋的時侯,王胖子正在跟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中年說著話,見他來了,笑著向他介紹。
“姜香主。”譚縱笑著衝著刀疤臉中年人拱了一下手,他此時頗感意外,如此一來的話,忠義堂的八大香主他已經見了兩個了。
“黃公子昨天在如意賭坊大殺四方,沒想到竟然如此年輕!”刀疤臉中年人微笑著衝譚縱拱了拱手。
隨著譚縱的到來,侍女們端上了酒菜,三個人一邊欣賞著歌舞表演一邊聊著天,氣氛歡快。
“黃老弟,你既然已經拿到了謝老黑的那部分糧食份額,有什麼打算?”酒過三巡之後,王胖子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小弟初次接觸到糧食這方面的生意,還請王大哥多多指教。”譚縱的懷裡摟著一名漂亮的侍女,吃了一顆侍女剝的葡萄後,笑著說道
“老弟想不想長久地經營這糧食生意?”王胖子笑眯眯地望著譚縱。
“小弟願聞其詳。”譚縱吐出了嘴裡的葡萄核,笑著說道。
“謝老黑一死,他在糧食商會的位置必定會被人給擠掉。”王胖子微微一笑,“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黃老弟來頂替。”
“有這麼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