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流露出一絲慌亂,故作鎮定地說道。
“好,那你告訴本欽差,他叫什麼?”周敦然伸手一指粗壯小販的堂弟,高聲喝問。
“他……”方*毅聞言怔住了,望著粗壯小販的堂弟,半天說不出話來。
二十幾天前,畢時節已經開始籌劃除掉“候德海”的計劃,方*毅等人按照命令與各色人等接觸,以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方*毅所要做的就是與這些給龔府送菜的小販打交道,讓他們屆時能給自己作證,他對經常給府裡送菜的那些人的名字都了熟於胸,只不過由於粗壯小販的堂弟是臨時來送豬肉,他覺得此人對自己沒有幫助,於是就對其沒怎麼上心,故而不知道他的名字。
方*毅等人去劫持那名獄卒的家人時,畢時節考慮得非常周到,為了安全起見,他讓他們分了三批過去,一批換一批,這樣的話就有人能證明他們在案發時不在場。
方*毅是第一批去的,剛好負責對付那名中年人,因此中年人對他的眼神記憶猶新。
尤其令方*毅始料未及的是,第二天給府裡送魚的王老頭病了,是他的姑爺趙大山來送的魚,而且沒聊了幾句就走了,他對趙大山可謂一無所知。
後來,方*毅越想越不對勁,出於心中的警覺,他特意派人打探了趙大山的底細,看他是不是王老頭的姑爺,這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先前被周敦然逼問了幾句,順勢就將趙大山的名字說了出去,現在看來,是釀成了大錯。
“方*毅,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嗎?”周敦然面色一寒,冷冷地看著方*毅。
“欽差大人,確是是趙大山告訴了小的他的名字。”方*毅一咬牙關,決定抵賴到底,抬頭衝著周敦然說道,“由於時間過得太長,小的忘記了劉屠戶堂弟的名字。”
“哼,狡辯!”周敦然聞言,笑容裡充滿了一絲猙獰,“看來不給你上大刑的話,你這種人是不會老實交待的。”
“來人,帶回大牢,本欽差要親自審問。”隨後,周敦然衝著一旁的軍士揮了一下手,沉聲說道。
“方大廚,你如果有什麼的話趕緊對欽差大人說了吧,欽差大人是刑部員外郎,你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過欽差大人的手段呀!”幾名軍士氣勢洶洶地向方*毅衝了過去,這時,跪在一旁的龔凡伸手拉住了方*毅的手筆,苦苦哀求著他,“我龔家待你不薄,你可不要連累了我龔家。”
“不好!”聽聞此言,譚縱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雙目閃過一道寒光,心中暗暗說了一句。
龔凡的話明裡是在勸方*毅自首,可實際上確是要讓他自盡,只不過說的極其隱晦而已。
畢時節的眉頭一直微微皺著,見此情形,眉關緩緩舒展開來。
“老爺,你難道還沒有看明白嗎,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呀!”方*毅聞言,雙目閃過一絲決絕的神色,衝著龔凡一聲厲呼,隨後站起身來,敏捷地抽出了靠前的一名軍士的腰刀。
“你要幹什麼?”嘩啦一聲,周圍的軍士紛紛拔出刀來,對準了方*毅,一名隊正衝著方*毅一聲大喝。
十幾名軍士衝過來,將譚縱和周敦然等人護在了身後,譚縱瞅了一眼面色波瀾不驚的畢時節,心中暗暗一聲苦笑,看來除了畢時節外,沒人知道方*毅這是要尋死了。
“老爺,就像你說的那樣,欽差大人是刑部的員外郎,小的一定挨不過欽差大人的手段,如果到時候受刑不過,在某些人的指使下胡言亂語的話,豈不是害了老爺,害了龔家。老爺待小的恩重如山,小的無以為報,只有先走一步了!”方*毅神情堅毅地衝著龔凡點了一下頭後,口中大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完,手中的鋼刀往脖子上一抹,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