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擔憂地看向了周圍的人,打破了場中的平靜。
揚州府府衙和忠義堂如果騎馬的話,來回一趟最多半個時辰,可是現在一個時辰都過去了,那邊一點訊息也沒有。
“難道路上出了事?”一個身材消瘦的副堂主聞言,將茶杯放在桌上,眼神中充滿了焦慮。
“我看他們凶多吉少,即使堂主不能回來,他們最起碼也應該派人回來通個訊息。”這時,另外一個胖乎乎的副香主開口了,神情異常凝重,這可不是一個好訊號。
“來了,來了!”凌副香主聞言,剛要說話,冷不防門外傳來了一陣喧譁。
呼啦一聲,大廳裡的副香主們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一起向門口走去,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輕鬆的神色,只要派去的人能回來,那麼說明形勢並不像他們預料的那樣糟糕。
來到門口後,眾位香主的臉上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怔,因為他們看見院子裡快步走來的不是派出去的那十六名大漢中的一個,而是一名穿著公服、神情緊張、大汗淋漓的中年公人。
在座的副香主們都認識這名中年公人,中年公人名叫沈成,是忠義堂的一名幫眾,在府衙的職務是一名九品小吏,負責看守府衙大門。
“各位副香主,大事不好了,剛才欽差大人手下的軍士將十六名堂裡的兄弟抓了起來,關進了後院。”沈成大步走到許副香主等人面前,顧不上擦額頭上的汗,氣喘吁吁地說道。
“沈成,府衙裡究竟怎麼回事,堂主他們現在如何?”許副香主臉色不由得一變,神情嚴肅地望著沈成。
“這個小的倒不知道,府衙裡現在全都是欽差大人的人,根本就不允許外人進入,府衙的那些兄弟都被欽差大人打發了出去,如果不是小的要看門的話,恐怕也要被調離府衙。”沈成搖了搖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頭看向許副香主,“那些堂裡的兄弟一進門就被埋伏在裡面的軍士給抓住了,小的見形勢不妙,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空子,趕過來報信,估計現在他們已經發現小的不見了。”
“許副香主,看來欽差大人真的要向我們動手了!”聽聞此言,那名胖乎乎的副香主不由得神情大變。
“媽的,跟他們拼了!”凌副香主口中大罵了一聲,刷地抽出了腰刀,衝著聚集在大廳裡的大漢們高聲喊道,“兄弟們,欽差大人為了能免受官家的懲處,要拿我們當替罪羊,現在堂主他們被囚禁在府衙,一旦被欽差大人誣陷定罪的話,咱們忠義堂就是一場大難。兄弟們,為了忠義堂,為了咱們自己能有一條活路,你們敢不敢跟著我去府衙救出堂主,去蘇州城找安王爺給咱們做主!”
“救出堂主!”凌副香主的話音剛落,現場的一些大漢就揮拳高呼起來,他們是凌副香主和齊副香主的手下。
齊副香主是忠義堂八大香主之一朱有福的人,龐少輝和朱有福都是漕幫幫主孫望海的人,齊副香主的手下自然要支援凌副香主了。
“救出堂主!”緊接著,現場越來越多的幫眾振臂高呼,群情激動。
武副香主見狀,不由得望向了粗壯中年人,粗壯中年人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武副香主隨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的心中毅然有疑惑,不過事已至此,他要是提出反對意見的話可就惹了眾怒。
粗壯中年人是馮副香主,馮副香主和武副香主一樣,都是方有德的人,兩人自然同氣連枝。
“既然如此,那麼大家就籤個聯名書,一起來做這件事情。”望著院子裡群情激奮的人們,許副香主環視了一眼身旁神情各異的副香主們,伸手向下壓了壓,等四周的聲音平息下來後,他面無表情地向那些副香主說道,這就將所有人都綁在了一條船上,誰也不會有二心。
眾副香主互相對視了幾眼後,紛紛點頭,同意許副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