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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懼怕忠義堂人多勢眾,那些藏在屋頂陰影處的襲擊者們無心戀戰,紛紛落荒而逃,於是眾人就抬著許副香主的屍體來府衙討個公道。
忠義堂的人高呼著口號,來到了大門緊閉的府衙前,黑壓壓的人群堵滿了府門前的街道,放眼望去有千餘人的規模。
門裡的軍士和門外的忠義堂幫眾舉著火把,將裡裡外外照得通明,雙方隔著府門和圍牆對峙著,雖然現場有一千四五百人,但卻鴉雀無聲,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寂靜。
譚縱穩穩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拄著唐刀,面沉如水,靜觀事態的變化。
張清看了譚縱一眼,向牆上的那張梯子走去,後面跟著魏七等八個香主,每個人的臉上都異常嚴肅。
“釋放堂主,交出殺人兇手!”還沒等張清走近梯子,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大吼。
“釋放堂主,交出殺人兇手!釋放堂主,交出殺人兇手……”緊接著,震耳欲聾的吼聲從外面的街道上響起,。
魏七等人不由得看向了龐少輝,他們都聽出來了,先前喊話的是龐少輝的心腹凌副香主。
龐少輝的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他萬萬沒有想到凌副香主竟然打頭陣,面色鐵青地跟在了張清的身後。
張清快步走到梯子旁,三兩下就爬了上去,出現在了牆頭上,只見街道里的忠義堂眾人整齊地揮動著手裡的兵器,齊聲衝著府衙裡高喊著。
“張副堂主!”張清一出現,就被站在人群前方的武副香主看見了,他伸手一指張清,衝著身旁的凌副香主和齊副香主說道。
凌副香主和齊副香主抬頭望去,見牆頭上站著的果然是副堂主張清,於是向身後的眾人壓了一下手,那些喊著口號的幫眾就停了下來,齊刷刷地看向張清。
“兄弟們,堂主和各位香主現在都很好,鹽稅司的司守畢時節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是他從中挑撥,編造謊言欺騙了兄弟們,兄弟們快快離開這裡,千萬不要被人給利用了,以免鑄成大錯!”張清環視了一眼下面的眾人,衝著他們大聲喊道。
聽聞此言,街道上的忠義堂幫眾不由得一陣騷動,武副香主和齊副香主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而凌副香主的雙目則閃過一絲陰毒的神色。
“張副堂主,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堂主在哪裡,請堂主前來一見。”武副香主剛要開口凌副香主搶先了一步,衝著張清高聲說道。
“堂主本來想親自去跟大家解釋,不成想半路上中了畢時節的埋伏,身負重傷,正在府衙後院的廂房休息。”張清向凌副香主大聲解釋著,“經過大夫的診治,堂主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那就好!”武副香主欣慰地點了一下頭,扭身衝著凌副香主說道,“事情已經清楚了,是畢時節從中搞鬼,咱們讓弟兄們回去,進去面見堂主和香主們。”
“哼,張副堂主現在在他們手上,我們如何知道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凌副香主聞言一聲冷笑,瞅了張清一眼後,向武副香主和齊副香說道,“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無緣無故竟然牽扯出了畢大人,你們以前可曾聽說過關於畢大人不利的傳言嗎?”
“你的意思是……”齊副香主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武副香主。
“欽差大人不是拿畢大人為藉口敷衍我們,就是也對畢大人下了手!”凌副香主點了點頭,神情嚴肅地看著武副香主和齊副香主,“別忘了,畢大人只是鹽稅司的司守,揚州城裡的軍政歸魯大人和韓將軍掌控,他如何有那麼大的能力?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除了欽差大人外,還有能做到這一點?”
“張副堂主被人控制了?”齊副香主不由得看了張清一眼,狐疑地望著凌副香主,他覺得凌副香主的分析頗有道理。
“不是被控制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