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縱不知道的是,施詩回到住處後,關上房門哭了一個稀里嘩啦,使得她的貼身侍女跟在一旁流淚,恐怕除了譚縱外,整個黃府的人都知道施詩對他一往情深,而譚縱卻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第二天一大早,睡意正濃的譚縱就被侍女從睡夢中喊了起來,雖然趙雲安要臨近中午才到揚州城,不過作為揚州城職位最高的人,他要領著揚州城的官員和富紳大賈去城外迎接,自然睡不成懶覺。
“施詩,等下跟大哥一起去見王爺,你看看他是不是像大哥說的那樣懶散。”洗臉的時候,譚縱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邊拿著毛巾擦臉一邊笑著說道。
“公子,施詩姐一大早就出去了。”一旁站著的侍女聞言,見譚縱竟然說趙雲安懶散,頓時嚇了一跳,嬌聲提醒譚縱。
“出去了?”譚縱以為站在一旁的是施詩,聞言有些愕然,狐疑地望著那名侍女,她好像今天要和自己去見趙雲安的。
“施詩姐身體身體不適,已經回新宅子那邊了。”那名侍女聞言,連忙向譚縱解釋著。
“她怎麼了?”譚縱聞言,放下手裡的毛巾,頗為關切地望著那名侍女,施詩可是非常期待去見趙雲安,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和他一起去迎接趙雲安。
“施詩姐有些頭疼。”在譚縱的注視下,那名侍女的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有些侷促地說道。
“說實話,施詩究竟怎麼了?”從那名侍女閃爍的眼神中,譚縱意識到她在撒謊,其中一定另有隱情,於是面色一沉,衝著那名侍女沉聲說道。
“公子饒命,奴婢真的不清楚,只是聽說施詩姐昨天晚上哭了一夜,想必是眼睛腫了,沒辦法見人,今天天不亮就走了。走之前施詩姐讓人交待奴婢,如果公子問起的話,就說她頭疼,不能陪公子。”雖然侍女喊譚縱公子,但譚縱可是堂堂的欽使大人,他一瞪眼,那名侍女頓時就跪在了那裡,惶恐不安地說道。
“哭了一夜?你起來吧。”譚縱聞言,先是一怔,隨後苦笑了一聲,衝著那名侍女說了一句,在侍女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
譚縱吃完了早飯,來到了前院大廳,周敦然、魯衛民和韓天三人已經率領著揚州城內六品以上的官員等在那裡,正坐在大廳裡喝茶,其他的官員天不亮都已經去揚州西門一里外的迎客亭等候了。
按照大順官場的禮儀,上官前來,地方官員必須在城門外迎接;王爺前來,地方官員要出城一里迎接;而官家前來,地方官員則要出城三里,叩首相迎。
“欽使大人!”見到譚縱進來,周敦然等人連忙放下手裡的茶杯,衝著他一拱手。
“本欽使還以為自己夠早了,沒想到大家比本欽使早多了。”譚縱笑著衝周敦然等人供了拱手,說道。
“欽使大人日理萬機,我等其能跟欽使大人相比。”魯衛民聞言,不動聲色地拍了譚縱一個馬屁。
周敦然和韓天等人聞言,紛紛附和。
“魯大人過獎了。”譚縱笑了起來,擺了擺手,不動聲色地將矛頭引向了趙雲安,“與王爺在蘇州城的不辭辛勞相比,我等的這點兒辛苦又算得上什麼。”
魯衛民等人是官場的老油條,自然順著譚縱的話,相繼恭維起趙雲安來。
談笑風生中,譚縱領著魯衛民和周敦然等人出了府門,門外的街道上站滿了頂盔摜甲的城防軍軍士,一溜轎子整整齊齊排列在那裡。
譚縱的轎子在首位,周敦然的轎子排第二,接下來是魯衛民和韓天等人的轎子,一個一個按照官位排序,等級之森嚴可見一斑。
等譚縱和周敦然等人都進轎後,在城防軍的護衛下,這一列轎子浩浩蕩蕩地向城西行去。
譚縱平常很少坐轎車,空間狹小不說還有些搖晃,他最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