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是漕幫的那些幕後勢力要自保:一旦忠義堂被扣上叛逆的帽子,恐怕下一步他們就會成為朝堂上的眾矢之的,而凡是與叛逆扯上關係的,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因此,他們會想方設法地替忠義堂洗脫叛逆的罪名,只要不是叛逆――這種皇家最為忌憚也最為痛恨的罪名,那麼他們就能從容應對來自各方的暗箭。
既然對方有求於自己,譚縱自然要待價而沽,怎麼會輕易表露自己的底線,這樣的話才能從孫望海那裡獲得一個滿意的交換條件。
“孫幫主,此事非同小可,本欽使要是這樣做的話,將冒著非常大的風險。”良久,譚縱轉過身,神情嚴肅地看著孫望海,他需要一個孫望海說服他的理由。
“欽使大人忠心為國,絕對不願意看見大順的江山社稷落入那些逆賊之手。”孫望海對此早有準備,不動聲色地向譚縱說道。
“哈哈……”譚縱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他間孫望海對自己說一些空泛的話,於是決定虛與委蛇,笑著向孫望海說道,“孫幫主多慮了,即使忠義堂的那些人被定為叛逆,大順的江山社稷也不會落入那些的逆賊之手,本欽使將會向官家建議增強漕運司的力量,以有效控制漕運運輸,這樣的話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沒有可乘之機了。”
“大人,那些逆賊無孔不入,可謂防不勝防。”孫望海聽出了譚縱話裡的不滿,連忙亮明瞭來意,“他們不但想致大人於死地,而且也是京城那幾位大人的仇人,如果欽使大人能與京城裡的那幾位大人聯合起來的,他們的陰謀詭計就難以得逞。”
“本欽使想知道的是,本欽使能從中得到什麼。”譚縱聞言微微一笑,雙目凝視著孫望海,沉聲說道。
“欽使大人放心,剛才那些不過是幾位大人的見面禮,等到事成之後,幾位大人還有厚禮送上。”孫望海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只要譚縱開口索取好處,那麼就表明譚縱有合作的意願,如此一來他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一大半,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無非是給予一個令譚縱滿意的價錢。
“孫幫主可否聽人說過,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譚縱瞅了一眼桌上的那個匣子,笑著望著孫望海,“本欽使可是聽說,這漕幫一年的進項可是不菲,怪不得那麼多人眼紅了。”
“欽使大人的意思是……”孫望海聞言頓時怔了一下,有些愕然地看著譚縱,他萬萬沒有想到譚縱竟然對漕幫產生了興趣。
“本欽使那天晚上差點將命留在府衙,無論如何都要收取一點兒回報。”譚縱微笑著衝著孫望海伸出右手四個手指,“忠義堂的八大香堂中正好有四個空位,本欽使覺得它們是為本欽使準備的。”
“四……四個香堂!”孫望海聞言頓時大吃了,他想過譚縱的要價不低,可是萬萬沒想到會高得如此離譜,竟然一口氣要四個香堂,佔了忠義堂一半。
“怎麼,孫幫主覺得不妥?”譚縱望著神情驚訝的孫望海,眉頭微微一皺,不動聲色地問道。
“哪裡,哪裡,欽使大人勞苦功高,理應得到那四個堂口。”孫望海回過神來,滿面笑容地說道,“只不過此事太過重大,牽涉到多方利益,小人要向京城請示後才能答覆大人。”
“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本欽差就靜候孫幫主的佳音了。”譚縱清楚孫望海做不了主,聞言笑了笑,接著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欽使大人,此去京城路途遙遠,頗費一些時日,大人兩天後就要啟程,小人恐來不及向欽使大人稟告京城的回覆。”見此情形,孫望海知道譚縱這是要結束兩人的此番談話,連忙開口說道。
“只要在本欽使進京之前,孫幫主可以隨時讓人將結果告訴本欽使。”譚縱聞言後想了一下,走到桌子旁,從那個黑匣子裡取出一張金票,從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