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個年僅十一二歲的小傢伙離去的背影,阮少舟忍不住說道,“師座,小公子性子懦弱,恐怕……”
“唉,老夫知道……”胤公長長嘆了口氣,搖頭說道,“在老夫看來,湘雨才是長孫家最佳的繼承人,可她終究是女兒身,日後終究要嫁做他人之婦……”說到這裡,他好似想到了什麼,低聲對阮少舟說道,“少舟,待會你注意著點老夫那不成器的兒子,今日乃九殿下喜慶之日,老夫不想見到他鬧出什麼亂子來!”
望了一眼遠處與梁丘舞站在一起的長孫湘雨,阮少舟心領神會,低聲說道,“是,師座!——學生會看著子康兄的!”
胤公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轉頭望向李壽,歉意說道,“些許家務事,讓殿下久候了……”
“哪裡哪裡,胤公言重了!”李壽儒雅一笑,其實他方才一直就站在這裡,只不過見胤公要處理一些家務事,因此不便插嘴罷了,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長孫家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比如說,長孫湘雨。
“胤公,請!”
“如此,恕老夫叨擾了!——請!”
“胤公嚴重了……阮尚書請!”喚了一聲謝安,讓他代自己在府門前主持迎接賓客的禮儀,李壽親自將胤公與阮少舟迎入府中,畢竟這些位賓客之中,唯屬胤公身份最為尊貴。
這邊謝安正與費國、李景、蘇信、張棟、唐皓、廖立等將領在王府門前說笑,忽然聽聞李壽喚自己,心領神會,對眾將說笑,“好了,暫不說笑,你等且先入府,今日我等大醉一場!”
眾將聞言抱了抱拳,滿臉笑容,唯獨費國露出幾分為難之色,猶豫說道,“大人,恕末將還有些許事務,不便久留……”
謝安哪裡不明白費國這是要去向太子李煒報到,畢竟他是太平軍安插在太子李煒一方的細作,只不過,對於此人的武藝與身份,謝安相當看重,打算著將他從太子李煒那一方挖過來罷了。
或許有人覺得,謝安這是在自掘墳墓,畢竟費國可是太平軍的細作,哪有主動引狼入室的道理,但是正如長孫湘雨所言,費國是個人才,別不說日後如何,至少在眼下對付太子李煒這件事上,用得著費國,畢竟費國的武藝,就連梁丘舞暗中試探過他後都暗暗稱奇。
“費國,這麼不給面子?”擺出一張臭臉,謝安不容反駁地說道,“今日雖說是為九殿下道賀,可這亦是為你等慶功之喜宴,你亦是此戰赫赫功臣。中途離去,這像話麼?——閒話少說,今日本官定要將你等一個個都灌倒!”說著,他瞥了一眼李景、蘇信、唐皓三人。
此三將皆是謝安心腹,聞言當即拉住費國,死活不容費國離去。硬是拉著他走入了王府,只剩下廖立護衛著謝安,以防有何不測。
費國哪裡知道謝安'不安好心',一臉苦笑地被一干同僚拉著走入了王府,畢竟說到底,他是太平軍的人,對太子李煒也沒什麼忠誠可言。
倒是看似穩重的廖立瞧出了幾分端倪,在費國等人離去後,壓低聲音說道。“大人莫不是已洞徹費國底細?”
謝安微微一笑,拍了拍廖立肩膀,低聲說道,“具體的事,本官暫時還無法告知,不過……費國將軍暫時與我等無害!——莫要叫他心生懷疑!”
儘管廖立看起來像個粗人居多,可實際上,他的心思甚是縝密。要知道,他可是第一個看出費國不對勁人。聽聞謝安之言,廖立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如此,大人需時刻提防……”
謝安微微一笑,點頭說道。“費國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出什麼傻事的!”
他知道,自從天子李暨欲赦免叛軍降將判過罪名的訊息傳開之後,似張棟、歐鵬、唐皓、廖立叛軍降將,暗中將他謝安當成了救命恩人。就如廖立,對他謝安忠心耿耿,反過來說,謝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