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被一干錦衣衛制住,太子李煒心中氣怒之餘,愈加著急,連聲說道,“此事絕不會成功的,相信哥哥,好麼?——倘若出了什麼意外,縱然是哥哥也保不住你啊!”
李承面色越冷,沉聲喝道,“少說廢話!——帶下去!”
“承?!承!”
——回到當今時間——
“難以置信……”
聽完了太子李煒的話,金鈴兒心中倍感驚愕,古怪說道,“這麼說,你弟弟竟將你在府上關在數日?——你身邊那些人,就沒人察覺其中不對勁麼?”
“……”太子李煒聞言長長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承多半是派人轉告東宮,說我欲在他府上住些日子,他與我乃至親兄弟,旁人斷然不會懷疑……”
“那他關著你做什麼?”
太子李煒微微嘆了口氣,悵然說道,“不難推測!——承說過要當皇帝,可他至今無甚功勞在身,在朝中亦無多少威望,因此,他需要一個天大的功勞……他曾失口透露過,說此番欲逼宮乃本太子,由此可以得知,他多半是假傳我命,調冀州軍入城逼宮,到時候,我便是謀圖篡位的逆子亂臣,倘若他能將我大軍阻擋在皇宮之外,待事平之時,他便是此番功臣……”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算計你?將你當成是登上皇位的墊腳石?”金鈴兒一臉古怪地望著太子李煒。
“……”太子李煒聞言面色一黯,沉默半響後,抬頭望著金鈴兒說道,“這些錦衣衛,必定是承派來將本太子接往皇宮之人,否則,一旦冀州軍殺至皇宮,見皇宮內外無本太子蹤影,心中必生懷疑!——金鈴兒,本太子自思待你不薄,你速速帶本太子去皇宮,倘若遲了……本太子就保不住我那個蠢弟弟了……”說到最後,太子李煒黯然嘆了口氣。
聽聞此言,金鈴兒臉上面色愈加古怪,詫異問道,“他這般待你,你竟然還要護著他?”
“他總歸是本太子的親弟弟……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的吧?——否則,你也不會為了你那些危樓的兄弟們,受制於我那個弟弟……”
“還真敢提啊!”見太子李煒提到此事,金鈴兒眼中殺意一閃,咬牙切齒說道,“李煒,事到如今,老孃可不會再受你兄弟二人威脅……”
“那就當是本太子欠你一個人情!”目視著金鈴兒,太子李煒沉聲說道,“你要金陵不是麼?只要你護本太子抵達皇宮,叫本太子得以平息此事,本太子便想辦法將金陵賜予你等危樓!”
“……”金鈴兒聞言一驚,頗有些心動,但在思忖一番後,她搖頭冷笑道,“太遲了!”
“那這樣呢?”望了一眼金鈴兒,太子李煒繼續說道,“據本太子所知,你對那謝安頗有愛慕之意,不是麼?——可你要知道,他乃朝中重臣,而你,卻是身負上百條人命官司的待罪之身……倘若你幫本太子,本太子非但可以叫人洗刷你身上罪名,甚至還能給你一個完美身份,叫你與那謝安門當戶對,如何?”
“……”金鈴兒聞言張了張嘴,心中竟生幾分猶豫。
也難怪,畢竟她與謝安之間的身份差距,一直以來便是她心中一塊無法化解的心病,如今聽太子李煒這麼一說,豈有不動心之理?
思忖了半響,金鈴兒右手匕首一轉,削斷了太子李煒身上的繩索。
見此,太子李煒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扯下身上繩索,繼而面色一正,沉聲說道,“護本太子前往皇宮!——倘若本太子死了,方才的承諾可就無法兌現了!”
“嘁!”金鈴兒聞言撇了撇嘴,繼而冷冷說道,“若是你敢騙老孃,李煒,老孃會叫你想死都難!”
“呵!”太子李煒輕笑一聲,大步走向屋外,口中淡淡說道,“放心吧,本太子雖說不像老三那般惜命,卻也不想年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