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瞧著金鈴兒那費力的模樣,長孫湘雨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摺扇輕輕一瞧面前案几,正色說道,“'六神將'的確是太平軍的人,可這句話是以我等早已知曉此事為前提……方才燕王殿下道出太平軍三字時,你等心中浮現的,多半是'太平軍六神將'這六個字,對不對?——這就是人的慣性思維,不經意間便會用我等已知的事去補全別人未說完的話,有時就連自己也難以察覺……”說到這裡,她面色微微一紅,畢竟她方才也犯了如同謝安、如同李賢一樣的疏忽。
梁丘舞與金鈴兒聞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瞧著她們那依然有幾分迷惘的目光,也不知她二人是否是聽明白了。
無視二女那遲鈍的反應,長孫湘雨轉頭望向伍衡,繼續說道,“我等知曉六神將便是太平軍六神將,原因就在於我等早已知曉此事,因此心中下意識地補全了茂殿下未說全的話,可從這位據說是長年久居北疆的伍衡將軍口中說出來,那就叫人有些費解了,因為從佑鬥將軍與曹達將軍二人的反應不難看出,兩位將軍根本就不知何為太平軍!”說到這裡,她回過頭來望了一眼謝安,眼眸中充滿了綿綿情意。
這壞人,平時裡總是一副叫人操心的頑劣模樣,弈棋、猜謎亦從未贏過自己,可每當在這種時候,卻總是會突發奇想,找到一些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古怪之處,嘻嘻,奴家當真是沒挑錯郎……
不得不說,注意到長孫湘雨那帶著綿綿愛意的目光,謝安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只感覺面上倍加有光,畢竟,還有什麼能比得到自己女人的由衷稱讚更叫一個男人心中喜悅呢?
望著謝安與長孫湘雨夫婦二人眉來眼去,李賢暗自嘆了口氣,雖說他也知道此生已無希望奪回長孫湘雨,可話說回來,眼瞅著長孫湘雨用充滿愛意的目光望向謝安,他心底終歸是不好受。
甩了甩腦袋。將心中雜念拋之腦後,李賢轉頭望向亦傾聽著長孫湘雨解釋的伍衡,沉聲說道,“謝二夫人所言極是,久居於北疆的伍衡將軍,如何會知曉'六神將'便是'太平軍六神將'這件事呢?唯有一個解釋……你伍衡才正是太平軍安插在北疆的'六神將'!”
“呵,呵呵……”伍衡聞言輕笑一聲,瞥了一眼說話的李賢,繼而目視著謝安良久,苦笑說道。“待伍某回去後,定要將負責蒐集情報的那些傢伙一個個揪出來處斬!——什麼'那謝安只是一個貪財好色的庸碌之輩'?”
話音未落,便聽身旁傳來一聲怒吼。
“回去?你還回得去?!”
伴隨著這聲怒吼,因為自己誤會了樂續並且將其打成重傷而懊悔不已的李茂心中大怒,一拳揮向伍衡。
而就在這時。令人震驚的事發生了,只見那伍衡右手一擋。就連身形也不搖晃竟擋下了李茂攜怒的那一拳。同時右腳一勾李茂的左腿,左手在其背後一堆,將李茂整個人順勢推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牆壁上,扯爛了掛在牆上的一副字畫。
“嘶……”屋內眾人見此倒抽一口冷氣,滿臉震驚之色。
其他人所震驚的。無非便是這伍衡非但輕易化解了李茂的攻勢,反而將其整個人給推了出去,至於謝安嘛,他顯然是在心疼那副被李茂所撕爛的字畫。
“殿下?”佑鬥、曹達、張齊等人心中著急。下意識奔到李茂身旁,將他扶了起來。
“休要管我!”在張齊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李茂惱羞成怒般罵道,“給我拿下那個混賬!——本王要將其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那邊伍衡嘴角揚起幾分輕笑,聳聳肩說道,“'炎虎姬'加'項王',即便是伍某也敵不過啊……”說著,他腳尖一點,竄出了偏廳。
眾人面色大驚,連忙追了出去,唯獨長孫湘雨被謝安勒令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