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替我掠陣!”
見謝安朝著自己點了點頭,陳綱臉上堆起濃濃笑容,抱拳說道,“是!——末將遵命!”
時至晌午前後,長孫軍與梁丘軍分別列隊於竹林坡梁丘軍兵營西北五里的平坦地界。
遙遙望著對過樑丘軍的兵力數量,此戰被委任長孫軍主帥職權的費國摸了摸下巴,喃喃說道,“竟然不調援軍……”
說著,他轉頭環視了一眼己方的軍勢,八千東軍騎兵,四千南軍重步兵,還有八千冀州兵,整整兩萬兵力,而對面的梁丘軍,竟然只出動兩千東軍騎兵,四千南軍重步兵,以及一千餘冀州兵。
儘管費國知道那已是梁丘軍所有的兵力,可是一對比雙方兵力……差的太遠了吧?
想到這裡,費國不禁皺了皺眉。
而就在這時,他身旁傳來一聲帶著戲謔的笑聲。
“費國啊,你是否在想,這等差距的兵力,就算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對吧?”
費國聞言心中一驚,下意識轉過頭去,望向搖曳著手中摺扇,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長孫湘雨,抱拳說道,“二夫人誤會了,末將絕沒有輕敵的意思……”
“那就好,”長孫湘雨點了點頭,望著費國似笑非笑說道,“倘若是因為輕敵,毀了奴家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優勢,費國啊,那奴家可饒不了你喲!”
儘管長孫湘雨的話說的很是輕鬆,絲毫沒有呵斥的意思,可費國卻隱約感覺後背泛起陣陣涼意,彷彿被什麼毒蛇猛獸給盯上了一般。
“末將定當竭盡全力!”抱了抱拳,費國沉聲說道。
“很好!”長孫湘雨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偷偷望了一眼長孫湘雨,費國小心翼翼試探道,“那總歸是大夫人,若是末將……”
似乎是看穿了費國的心思,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淡淡說道,“去給奴家擊潰那個女人!——只要你做得到!”
“是!”聽了長孫湘雨這句話,費國心中最後一點顧慮消失了,不過不知為何,他隱約感覺長孫湘雨話中有些莫名的意思。
只要你做得到?
在兵力差距一倍有餘的情況下,難道對面的大夫人還有機會扭轉敗局不成?
說實話,對於大主母梁丘舞的武藝,費國那是心服口服,可在謝安所制定的規則限制下,費國可不信那位大主母還能有什麼出人意料的作為。
深深望了一眼長孫湘雨。費國皺眉思忖了一番,吩咐左右道,“擂鼓,揚旗!”
伴隨著他一聲下來,長孫軍鼓聲大作,而對面。梁丘軍亦是鼓聲震天,兩軍都做好了程序這場演武遊戲,不,是廝殺的準備。
“踏踏踏……”
一陣比起馬蹄更為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梁丘軍出動了最適合作為戰場中堅力量的軍隊,南軍陷陣營。
從梁丘軍的本陣中,四千南軍將士一手舉著盾牌,一手舉著兵部專門替此次演武所準備的長槍,一步一步地朝著長孫軍而去。
南軍陷陣營。一支最適合用來攻堅作戰的軍隊,其可怕的韌性,費國早在西北平叛時便已見識過,與其說這是一支軍隊,倒不如說它是一座會移動的鋼鐵堡壘,一座連東軍神武營都不敢貿然撞上的鋼鐵堡壘。
“傳我將令,冀州軍兩千人曲部……出戰!”大手一揮,費國沉聲下令道。
竟然出動冀州兵。而不是用南軍來抵擋南軍?
長孫湘雨身旁的金鈴兒詫異地望了一眼費國,就算金鈴兒對於軍事並不瞭解。但她也知道,單憑兩千冀州兵,是不足以抵擋對面四千南軍的,別說抵擋,塞牙縫都不夠!
“湘雨,他不會是故意要輸吧?”金鈴兒詫異地望向長孫湘雨。
長孫湘雨聞言咯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