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在經過三日的修養後已痊癒地七七八八,全賴一個叫做金鈴兒的可怕女人所開的藥方,以及他親姐姐暗地裡給他的滋補藥物與藥膳。
可話說回來,儘管實力恢復了七八成,可枯羊心中的緊張卻依舊未曾減退多少,原因就在於,出入於這座府邸的人中,有太多是他難以招架的。
梁丘舞就不提了,這個冠名'炎虎姬'的女人,哪怕是無意識間散發出來的氣勢,亦是強地叫枯羊心驚膽戰,戰戰兢兢不敢露出絲毫破綻,那種彷彿山嶽般沉重的壓力,他只在他們太平軍第三代主帥陳驀身上體會過,跟這個女人比起來,他前些日子所殺的那什麼原天樞神將耿南簡直就是個笑話。
儘管對梁丘家沒有任何好感,甚至於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可枯羊亦不敢在這個女人面前露出分毫。
這個女人,太強了,強地叫人絕望。
其次就是那個給他開藥方的女人,似乎是叫做金鈴兒,是他那位'姐夫'的三夫人,平時看上去端莊賢淑。彷彿是出身大戶人家的貴夫人,然而枯羊便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不亞於梁丘舞的沉重壓力。
直到有一次枯羊詢問自己的親姐姐伊伊,他這才得知,這個看起來無害的貴夫人,竟然就是金陵危樓刺客行館曾經的當家,十年前名聲便響徹金陵一帶黑道的女人。據說死在她手裡的人得用萬作為單位,簡直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
在得知這件事後,有時這個女人衝自己禮貌微笑時,枯羊只感覺自己後背發涼,不知不覺滲出一身的冷汗。
然後就是一個狄布的壯漢與自己同伴魏虎要殺的目標,初代'天璣神將'費國。
狄布暫且不論,枯羊根據從親姐姐伊伊口中得到的情報證實,他們這二代神將候補距離初代的原神將還是有著不少差距,至少那費國能在五成實力的梁丘舞跟前完完整整地走過二十招。倘若換做他枯羊,能不能撐過三招都是個問題。
每當想到這裡,枯羊便會自己前些日子設計殺死了原天樞神將耿南一事感到無比的僥倖,他十分慶幸自己用了點小花招,而不是像魏虎那樣傻愣愣地一頭撞上去……
哦,對了,說到這裡,枯羊不由要替魏虎喊一聲冤枉。畢竟根據他這幾日的所見所聞,他的同伴魏虎在人家演武的期間偷襲費國。確實是一招妙棋,事實證明,當時費國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差一點就被魏虎三人偷襲得手,但遺憾的是,一根筋的魏虎太小看梁丘舞了。他以為自己三人在偷襲殺死了費國之後還能從梁丘舞的手中逃走,可結果,那位冠名'炎虎姬'的女人,在一瞬間就殺死了他兩名同伴,於千鈞一髮之時。救下了費國。
啊,撇開計劃不周之外,魏虎的運氣實在太差。
運氣啊……
“阿羊,過來。”遠遠地,伊伊衝著正在花園內做常規打掃的枯羊招了招手。
“什麼事,姐?”見左右無人,枯羊並沒有用四夫人來稱呼自己的親姐姐,反正有些事,他們姐弟二人心中都很清楚,只不過很有默契地沒有點破罷了。
望著自己親弟弟額頭那因為工作而滲出的汗珠,伊伊久違地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遞給枯羊,讓他擦一擦額頭的汗水,繼而口中輕聲說道,“廚房裡的素材不多了,待會你與我到集市走一趟……”
“集市的屠戶不是會親自送來麼?”枯羊聞言有些不解,總歸他已在謝府住了三日,很清楚府上每日的菜餚所需,自有西城集市的商販屠戶親自送來,哪裡用得著自己親姐姐這位謝尚書的四夫人親自去。
伊伊聞言微微一笑,解釋說道,“小姐雖說對肉食並不挑剔,可據鈴兒姐姐所言,食用過肥的肉食對身體不好,是故還是需要我把把關,否則我不放心……”
“小姐……”枯羊撇了撇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