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當初在廣東鴻山,聽人說廣陵景緻如畫,可惜未得機會拜見,如今有幸來到這裡,可要好好見識一番!”
“那你可來著了!”一見苟貢提到此事,謝安來了興致,滔滔不絕地介紹廣陵附近的有名景緻,以及城內錯落分部的青樓煙花之地。如數家珍,只聽地苟貢、蕭離、徐傑三人直嚥唾沫。
說實話,冀京也有許多有名的煙花之地,可問題是,苟貢等人不敢去罷了,畢竟自擔任大獄寺少卿之後,苟貢可是十分愛惜自己羽翼的,生怕自己這位堂堂大獄寺少卿在逛青樓時被人認出來。而至於蕭離、徐傑二人嘛,無非就是怕他們大姐金鈴兒得知後痛罵他們。畢竟金鈴兒年幼在金陵時,曾被當地的地痞無賴給賣到了青樓,雖說後來一系列的遭遇,兼之夥伴丁邱等人劫囚車,這才將她救出,但也因此落下心病。對那些失足淪落紅塵的女子報以同情,要是得知她手底下的金陵眾刺客敢去那等煙花之地,別看如今金鈴兒在生了女兒後好似改了脾氣,照樣會將他們的雙腿打斷。
而如今跟著謝安來到了廣陵,無論是苟貢還是蕭離、徐傑二人。彷彿是落下了千斤重擔般,在謝安細數城內有名青樓時,忍不住賊笑出聲,露出一副蠢蠢欲動之色。
“那……那還等什麼?”徐傑舔舔嘴唇說道。
謝安聞言揶揄地瞅了一眼面色有些尷尬的三人,嘿嘿一笑,說道,“唔,此事不急,待過些日子辦完了事,本公子定讓叫你等一償心願……”
看著三人急切的表情,謝安心中感覺有些好笑,說實話,早前他頗為喜愛去那種地方,不過在經過樑丘舞、長孫湘雨等人的幾番警告之後,他逐漸也改了性子,更何況如今他已有了一位千金,自然更加謹慎自己的行為。
當然了,就算是當年,其實謝安到青樓也就是跟那些陪酒的美姬吃吃酒罷了,雖說偶爾佔佔人家便宜,但也從未真刀真槍地跟那些女子怎麼樣,要不然,別說梁丘舞,長孫湘雨也肯定也饒不了他。
而從謝安的角度說,他之所以喜歡那種地方,無非是想享受一下那些女子曲意逢迎的溫柔罷了,找找樂子罷了,並不是說看上了某某人,畢竟在他府上,除了基本沒脾氣的伊伊以外,其他三位夫人是肯定拉不下這個臉,去陪他做那種羞人的遊戲的。
“過些日子?那這兩日做什麼?”苟貢疑惑地問道。
“這兩日啊……嘿!”嘿嘿一笑,謝安回顧蕭離問道,“對了,蕭離,本公子方才叫你去查那個女子的住處,你可查到了?”
蕭離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小的已打探過,那婆娘住在城北一條街上,具體叫什麼街小的記不得了,就是今日她賣果子的那條小巷口內深處……據當地的街坊說,那婆娘每日到城外山腳下的果園摘下果子,然後賣給行人……”
“每日啊……”謝安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他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那個女子。
見此,蕭離猶豫一下,試探說道,“大人,不,公子,您不會是真看上那個潑辣的女人了吧?——那婆娘看起來十七八歲,或許早已許了人家……”
“笨!”謝安還未開口說話,徐傑那邊沒好氣說道,“沒瞧見那婆娘……不,沒瞧見那女子還未盤發麼?很明顯未出閣嫁人,要是她真有了夫家,那咱家公子跟她瞎摻乎什麼?”說著,他露出一臉欠揍笑容,討好地望著謝安。
“不,不是,本公子只是……”面對著許傑那一臉'我懂'的神色,謝安莫名地感覺有些尷尬,事實上,他無非就是覺得那個女子比較有意思罷了,畢竟在遇到調戲的紈絝子弟,非但不害怕,還敢率先出手將其打破頭的女子,還是蠻少見的。
謝安這邊還未說完。那邊蕭離一臉詫異地問徐傑道,“已出嫁的女子會盤起頭髮麼?”
“怎麼?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