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屋內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就連平日裡看起來無慾無求的羅超,他的眼神也不禁變得火熱起來。
誰都知道,項青口中的'那個叛軍',指的究竟是何人。
“有意思……”嚴開舔了舔嘴唇。
“甚久不曾這般熱血沸騰了……”陳綱開始摩拳擦掌。
“算我一個!”惜字如金的羅超,亦表達了他心中的想法。
謝安愣了愣,頗有種好比絕處逢生的喜悅,忽然,他注意到項青朝自己眨了眨眼,待微微一愣後,他心中很是感動。
“且慢!”見四將摩拳擦掌,似乎有些蠢蠢欲動,梁丘舞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嚴大哥,陳二哥、項三哥、羅四哥,你四人願意與安同往,我很是感激,只是……你四人乃東軍副將,從三品的官銜,倘若不聽調令,私自離營,御史監那道關就過不去……”
“是啊,”儘管很希望能得到這四位的相助,但是謝安也不能因此叫人家置國家法度於不顧,因此,接著梁丘舞的話茬說道,“太子李煒既然想法設法要將舞留在冀京,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東軍神武營淌這趟渾水,四位哥哥皆是在朝供職的武將,萬一被御史監逮到四位哥哥不在營中……據小弟所知,御史監大半已落入太子李煒之手!”
“此事易爾!——告假便是!”嚴開微微一笑,想了想,說道,“唔,我父族叔臥病,按輩分來說,我當稱呼叔公,長輩臥病,我理當前往探望!”
“你叔公不是早些年前就病故了麼?當時我還送了三百兩……”陳綱愕然望著嚴開,忽而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話,我恰巧有個族中兄弟,其子剛滿一歲,抓周之禮,我不得不去……”
“真是蹩腳的藉口!”項青搖頭哂笑不已,露出一臉不屑一顧之色,叫嚴開、陳綱二人側目而視。
“那你呢?”二人憤憤問道。
“那還不簡單?”項青撇了撇嘴,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在老家的婆娘生了,我不得不回家一趟,我就不信御史監那幫混賬能挑出毛病來!”
聽著他那理所當然的語氣,眾人懵了,過了半響,謝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三哥在老家還有位嫂子?”
即便是嚴開與陳綱,亦是一臉好奇之色。
只見項青瞥眼望著他們許久,忽然搖了搖頭,理所當然地說道,“沒有!”
“……那就少說地這般理所當然!”謝安沒好氣地搖了搖頭,轉頭望向羅超。
似乎是注意到了謝安詢問的目光,羅超雙目微睜,淡淡說道,“告病!”
好傢伙……
謝安微微抽了一口冷氣,他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但令他百般驚愕的是,梁丘舞卻眼睛一亮,連聲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這種一戳就破的藉口,還叫好主意?
謝安無語地翻了翻白眼,不過心中自是非常感動,他自是清楚,東軍神武營這四位副將之所以幫助自己,無非是因為自己是梁丘舞的夫婿,更何況,自己曾幫過東軍一個大忙。
…;
“既然如此,本將軍便允你等三個月的假期……”說到這裡,梁丘舞轉頭望向謝安,眼中隱約帶著幾分歉意,解釋道,“這是最寬的期限了……”
這個笨女人……
你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要讓哥感動地痛哭流涕,對不對?
要不是此刻有嚴開等四人在旁,謝安忍不住想將她摟在懷中,好好'蹂躪'一番,不過一想到極有可能是自己被'蹂躪',謝安還是作罷了。
在謝安感動之餘,四人中較為穩重的嚴開又皺眉說道,“單單我四人,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啊,我等此去洛陽,既然是告假之身,那幫京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