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城府、心計、謀略,這才是此女最可怕的地方!”
“當真?”佑鬥聞言又驚又疑,古怪說道,“既然那長孫湘雨有如此能耐,何以遠征軍還能活蹦亂跳的?”
“哦?此話怎講?”李茂好奇問道。
“難道不是麼?”隨手將手中的長槍丟給了李茂的親衛,佑鬥帶著幾分不解說道,“前兩日,冀京那些傢伙雖說將遼東遠征軍那幫莽夫耍得團團轉,但卻並未對遠征軍造成任何兵員上的傷亡……”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幾許自得之色,接著說道,“若是末將的話,哼哼,既然見遠征軍已疏於防範,在夜裡白跑幾次後就連城門再次開啟也已不理不睬,就應該找尋時機悄然開啟城門,偷襲疏於防範的遠征軍……連這種事都想不到,那長孫湘雨算什麼算無遺策的奇才?”
李茂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只笑得佑鬥一臉的不解。
“你錯了,佑鬥,她並不是想不到,只是權衡利害後,她不敢這麼做罷了!——看來不單是遠征軍的那幫人被長孫湘雨耍得團團轉,就連你亦被她給騙了!”
聽聞此言,佑鬥面色微微一變,愕然問道,“殿下,此話怎講?”
李茂緩緩收住了笑勢,忽而望著佑鬥正色問道,“佑鬥,你覺得若是冀京一方選擇死守城池的話,本王能贏麼?”
“能!自然能!”在稍微一遲疑後,佑鬥斬釘截鐵地說道。
“為何?”李茂眼中閃過幾許笑意。卻故意說道,“你可要知道,冀京才增添了冀州軍這七八萬的新力軍!——告訴本王你認為我軍必勝的理由!”
“糧草!”抬頭望了一眼李茂,佑鬥正色說道,“無論冀京城內究竟有多少兵馬,可他糧草已被我軍截斷……在草原時。只要截斷對方糧草,就算是再強大的部落,也難逃覆滅的結局!——眼下冀京雖新得冀州軍這支援兵,實力大增,可糧草卻並未因此而增長,相反地,因為冀州軍的到來,冀京城內的糧草消耗會愈加劇烈,若冀京只想著死守城池。不消數個月,我軍甚至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拿下此城!”
李茂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讚許道,“說的不錯,看來你確實有聽從本王的話,好好研讀我大周的兵書……”說到這裡,他忽然話風一轉,似笑非笑地說道。“本王可以直截了當地告訴你,長孫湘雨是本王見過的最厲害的謀略家……既然連你都曉得冀京久守必失。她會想不到麼?退一步說,就算像你說的,那個女人其實並沒有多大本事,可就算如此,城內尚有本王的八弟李賢,他會想不到麼?但為什麼冀京一方還是那一副安逸的樣子。彷彿絲毫未察覺到城內的糧草正在日復一日地大肆消耗……”
“這……”佑鬥無言以對。
“她當然想得到趁機偷襲疏於防範的遠征軍,但是她不敢下達這個命令,因為一旦偷襲了遠征軍一次,遠征軍便會提高警惕,再次時刻關注冀京的動靜。這就違背了她針對遠征軍行疲兵之計的初衷了!”
“違背了針對遠征軍行疲兵之計的初衷?”佑鬥越聽越糊塗,滿臉不解地瞧著李茂。
“不錯!”轉頭望了一眼冀京的方向,李茂壓低聲音說道,“她那是在鋪路啊!看似彷彿是在戲耍那些舉止低俗的遼東遠征軍,可實際上,她卻是在為不日之後的突圍做準備,那一次又一次地在夜裡開啟城門,叫遠征軍從最開始的時刻關注到如今的不理不睬,也只是為了在突圍當日開啟城門時,遠征軍不至於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此事,破壞了她率眾突圍的計劃……”
佑鬥只聽得心中大震,驚聲說道,“突……突圍?殿下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計劃著在遠征軍的眼皮底下,讓冀京那將近十萬的大軍悄悄溜走?”
“要不然呢?”輕笑一聲,李茂眼中寒芒一閃,沉聲說道,“長孫湘雨,那可是一個會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