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咂著嘴：“大衛，你整這個，是不是另有深意？”
王大衛：“行啊！猴子。長進了，學會深入思考了啊！”
王厚：“屁。你就差寫臉上了，趕緊說說。”
王大衛：“整這麼一手，其實對王叔有好處。
若是王叔直接把這塊地盤收歸大宋，等他回到汴梁的時候，你猜會不會有一幫王八蛋跳出來，指責王叔擅開邊釁、招惹禍端？
那幫人不知道佔了青唐的好處嗎？知道。這幫人什麼都知道，但就是假裝不知道，故意噁心你爹而已。
誰讓王叔這麼優秀？顯得他們跟跳樑小醜似的。
反正那時候青唐這塊肥肉已經進了大宋的嘴，他們再怎麼噁心你爹，青唐也跑不掉。
信不信？當這幫王八蛋屁顛屁顛跑來青唐佔便宜的時候，嘴上還會說成是替王叔收拾爛攤子。”
王厚咬牙切齒，曹七不住地點頭。
王大衛：“讓代表大會請求入宋可就不一樣了。
王叔帶著使者回到汴梁的時候，青唐還不是大宋的呢。還差最後一步，得汴梁同意之後，青唐才是大宋的。
看誰還敢亂嚼舌頭！真要把到手的青唐弄丟了，趙頊能放過他？
那時候，吃下青唐這塊肥肉就跟王叔的功勞自動捆綁在一起。
想吃，就得給王叔來個大大的封賞。不給，那青唐就跟大宋一拍兩散。
這個使者讓王叔選個靠譜的。”
王厚哈哈大笑：“對，對。大衛，還是你想得長遠。還有嗎？”
王大衛：“我去。猴子，你可以啊！”
王厚：“啊？還真有啊？我就順嘴一問。”
王大衛：“算你運氣好，確實還有一層意思。
日後，代表大會少不了要跟汴梁爭鬥。要麼跟宦官鬥，要麼跟文官鬥，反正不會太消停。畢竟雙方立場不同。
代表大會能鬥得過嗎？我看懸。他們是新手，汴梁那邊派出來的肯定都是老油條。所以我打算給代表大會留一根救命毫毛。
由代表大會請求入宋，再由汴梁批准，大宋才能統治青唐。也就是說，汴梁統治青唐在道理上的根基就是代表大會。
不管以後的爭鬥如何激烈，有這一條，代表大會總不會輕易就被廢除。只要還能有口氣在，將來就有機會翻盤。”
王大衛講完，王厚和曹七都陷入沉默。半晌，王厚道：“曹七，你說這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我覺得肯定有古怪。”
曹七沒回答。
王大衛：“這有什麼難的。觀察事物可以由表及裡，你看我這麼英俊的臉龐就能猜到裡面肯定充滿了智慧。”
王厚摸著下巴：“這麼說的話，我的智慧應該更多啊！”
王大衛：“你審美有問題。”
曹七：“王大衛，代表大會請求入宋的文書怎麼寫？宋皇還是宋廷？”
王大衛：“誒！這個問題問得好。猴子你看看，你就問不出這麼優秀的問題。
我琢磨琢磨啊！
宦官還是文官？這是個問題。一般來說，文官比宦官厲害，更不好對付。
不過呢，文官都差不多，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宦官就比較千奇百怪，啥樣的都有。
還真不好選。
我看不如這樣：為什麼不同時寫兩份，讓汴梁二選一呢？這樣顯得特別誠懇。更主要的是你倆猜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我們正好在西王莊看戲，而王叔也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曹七和王厚竊笑著點頭。王厚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對，對，對。看戲，嘿嘿。還有嗎？”
王大衛和曹七搖頭。
王厚：“沒有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