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找來找去,最後卻只找到了喻守規。
喻守規沒回湟州。據他了解,西海是個大湖,周圍水草豐茂,放牧的絕佳聖地,就是一座城都沒有。所以,他這個王先生親封的“攻城士”註定無用武之地,還是回河州,想想怎麼造鋼管吧!
劉五熱情地請喻守規講故事,故事越精彩越好賣。他現在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缺故事。
但喻守規人如其名,很守規矩,直說,自己白跑了一趟,啥也沒幹。
劉五繼續誘導:“你雖然沒參與,難道也沒看見嗎?講講你看見的也行。”
喻守規堅定不移:“我真沒看見。都是晚上偷襲,敵人都看不見,我在後面那麼遠,更不可能看見了。”
劉五無可奈何,仰天長嘆:“要是舜臣兄弟回來就好嘍!他的故事肯定最精彩。”
如果王舜臣能聽到劉五的呼喊,必將加倍後悔回湟州的決定。
此刻,他正在趕路。
今晚天色剛剛暗下來的時候,樂都城外那六千多閒散勞動力就風馳電掣般地趕到了。然後,也不休息,一門心思地催促童貫儘快啟程。
車上都是糧食,他們卻一口不吃,從懷裡掏出凍得硬邦邦的麵餅或是烤饢,就著口水撕扯、生吞。
搞得王舜臣等人誰也不好意思提議吃頓熱乎的。
大冬天,趕夜路。西風緊,肚皮更緊。眼下可正是過年呢!
而王舜臣還不是這一夜過得最辛苦的,王厚才是。
這位已經卸任的前都總管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活脫脫一隻黑貓警長。可偏偏他盯著的人卻睡得一個比一個香。
這一夜過得最舒心的人是呂茅。
他的大師兄範良給他吃了一劑定心丸:“先生的話你根本不用想那麼深,沒必要,按字面意思弄就行。
就拿你要做的這件事兒來說,先生的意思就是不想管,你想怎麼幹都行。
先生恨那些人嗎?我看未必。那些人可讓他賺了不少錢呢!
從大宋來的呢?嗯反正我是恨不起來。我都不知道他們誰是誰,那還怎麼恨?
至於俞龍珂部的,還有湟水的,他們要恨也只會恨木徵,對不對?
反倒是你們河州的,你得多留意。依我看,你回河州之後不妨去拜訪一下格桑,還有那位白瑪小娘子,他們的想法可能才是關鍵。
總之,你放開手腳,大膽去做,不用有什麼顧慮。
就算弄差了,先生也只會自責,不會怨你的。比如血型那次鬧出的樂子你聽說過沒有?沒有?來,我給你講講”
:()歡樂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