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年會便迎來了尾聲,不少人都離席退場了。
盛聿也跟著站起身,垂眸看向喬舒意:“喬喬,你先坐這兒等我一會,我還有個採訪,等會結束了我送你回家。”
採訪?
來了!
喬舒意瞬間精神了,也跟著站了起來。
“盛聿!”
男人目光朝她看了過來。
喬舒意咬了咬牙:“我想和你一起接受採訪可以嗎?我不說話,我只是在旁邊陪著你……可以嗎?”
男人愣了下,隨即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當然可以,求之不得。”
喬舒意主動挽住他的手臂,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那我們走吧。”
“好。”
採訪的地點選在了舞臺左側的休息區,十幾個扛著攝像機的媒體記者早已準備就緒。
喬舒意和盛聿剛過去,就有閃光燈不斷亮起。
關於採訪的問題,盛聿的員工早就進行過溝通與篩選,大多都是關於盛世集團發展的一些問題。
盛聿回答得從容又流暢,舉手投足間都是一股子矜貴的上位者氣質。
喬舒意也遵守自己的諾言,乖乖當著一個陪同者的角色,一個字也沒說。
有些記者似乎也對她充滿了好奇,但都沒有多問。
直到一個女記者笑著問道:“旁邊這位是盛總的女朋友嗎?”
盛聿垂眸看了眼喬舒意,點了點頭,“是的。”
見男人面色沒有不虞,她才敢接著開口:“兩位看著很是般配,方便問一下,你們認識多久了嗎?”
盛聿想了下:“八年多了。”
“這麼久啊……”女記者驚訝了一瞬,臉上隨即堆起了笑容:“想必二位的感情一定很好。”
“是的,我們很相愛。”男人嗓音含笑,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喬舒意臉頰有些發熱,挽著盛聿的手臂也緊了幾分。
“八年多?我記得盛總的父母去世也有八九年了吧。”
一道突兀的男聲突然響起,拿著話筒擠到了盛聿跟前。
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微胖男人,戴著黑框眼鏡,臉上雖然帶著笑容,鏡片下的雙眼裡卻閃著算計的精光。
他的話一說出口,人群頓時安靜了一瞬,神色變得怪異起來。
眾所周知,盛家父母的死對於盛總來說就是一個禁區。
曾經也有一個不怕死的記者想要採訪關於他父母的死,卻被盛聿直接讓人丟了出去。
聽說第二天,那人就被迫從任職的公司離職了。
不僅如此,再也沒有人在京市見過他。
如今又出來這麼一個送死的,眾人震驚的同時,又免不了為他默哀了一把。
喬舒意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上前一步,攔在了盛聿面前,冷聲開口:“你是哪家媒體的?”
男記者沒有理會她,直接用話筒對準了盛聿:“盛總,聽說當年你和你的父母在一輛車上?為什麼他倆都死了,你卻能夠安然無恙地活下來?”
盛聿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來,目光冰冷,看向他的目光彷彿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喬舒意伸手握住盛聿的手,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男記者,一字一頓地發問:“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在死,你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
男人明顯噎了一下,訕訕道開口:“我在採訪盛總,關你什麼事?”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喬舒意懶得跟他廢話,揮了揮手:“周易!”
周易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帶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直接奪過男記者手裡的裝置,將他制服住。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