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的話語如同雷霆,震懾四野,喧囂頓時消弭,記事者們亦戛然而止。
“此刻聽令,此處為療傷之所,非市井之地,周遭皆為病患,若有擾民之舉,傷及無辜,後果自負。”
“更有密報稱,此處執法者有濫用權力之嫌,此事可屬實?”慕容雲的目光掃向遠處的執法者們,他們聞言無人應答。
一邊是朝夕相處的隊長,另一邊是至高無上的領袖,若是證實,恐得罪隊長,輕則自身受罰,重則陷入無盡的苦海。
反之,若不言明,一旦真相大白,至上領袖必將嚴懲,無論哪邊,皆不可觸怒
"難道,爾等皆耳聾,未曾聽見吾之言辭嗎?”慕容雲怒火中燃,這幫守衛,吾不在之時,他們便是天,而在吾面前,提問,竟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罷了,爾等全部退至一旁,待會兒再與汝等清算。”慕容雲向著西方大門行去,聽到上方傳來的話語,此次西方大門官臨此地,極有可能欲在此處投資。
若真如此,將來江城之發展,恐皆仰賴西方大門官。然讓吾萬萬沒想到,竟尚有人膽敢觸怒此方財神,思及此,真欲將其皮山剝下,吞食入腹。
至於地下的皮鼓,更是無人憐憫,尤其這些記錄者,豈會在乎汝被何人擊打,唯願西方大門官安然無恙,此乃此次記錄者來訪之目的。
"西方大門閣下,恕罪,吾管轄失宜,望閣下勿以此為意。”雖然西方大門官乃一介商人,然此商人卻能引發國內經濟動盪,如一蹲財神,慕容雲絕不敢輕易招惹。
畢竟,經濟發展需倚賴商人,加之國內眾多百姓賦閒,一旦此蹲大財神遭遇不測,屆時非但引發經濟危機,更可能激起民眾怒火,此後果,非吾所能承擔。
"若非吾之摯友林羽在此,明日此刻,恐已成吾之祭日。”指了指身旁的林羽言道。
"初次見面,吾名慕容雲,乃此地執法區執行官,此位乃馮遠來,亦負責此地。”慕容雲聞得西方大門官之言,先是自我介紹,再將身旁的馮遠來引薦給林羽相識。
"吾名林羽,乃一醫者。”林羽知悉西方大門官介紹自己時,向眾人提及,自己乃其摯友。
言語之意,即西方大門官見自己身處此地,無甚熟識之人,故特意向自己介紹幾位人士,日後若有困難,至少有人能予林羽援手。
"吾之軀體已無大礙,稍後再與汝等詳談,吾先將一證物交予此處記錄者。”西方大門官取出自己的傳信石,開啟其中的留聲功能,當著眾人之面,播放此前皮鼓所言之語,以及皮山之話語,亦錄於其中。
皮山並未離此而去,此事既慕容雲已知曉,即便自己逃離,亦無濟於事,或可能招致更多罪名。
至於皮鼓,聞得西方大門官傳信石之錄音,面色驟變,自身前程恐止於此日。
然而,正當此時,似是憶起某事,眼前這一切,皆與西方大門官相關,這些記錄者的突現,因西方大門官而起,這些領袖的蒞臨,亦為西方大門官而來。
若吾懇求西方大門官寬恕吾身,豈非一切皆無事矣?心念至此的皮鼓,無恥至極,從地下匍匐爬行,邊痛哭邊高呼:"西方大人,吾知錯矣,吾知錯矣,望大人看在吾上有高堂,下有稚子,饒恕吾吧?”
"在我之上,有著一位近百歲的老巫婆與老巫師,而在下方,尚有一位稚齡幼童,我雖已婚配,但這番言語,你便當做是我無端囈語,此事就此作罷。"
西門官並非善類,他能將交易做到如此規模,其勢力與上官天相當,絕非心慈手軟之輩,何以成就今日之地位。
對於皮鼓的話語,他似乎充耳不聞,瞥向一旁的林羽,隨口道:"賢弟,你是覺得精靈油條美味,還是人類麵包更佳?我這飢腸轆轆,正需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