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她是在故意和我開玩笑,於是又逗她:“那我有沒有叫你啊?”
婉兒聽後明顯有些失落,但她想了想,還是認認真真的回答了我:“沒有,你除了姐姐,誰都沒叫。”
我怔了一下,這話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但她說的很肯定,容不得我半點的質疑。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此刻的臉已經燒的火紅,絲毫不比開天眼的時候來的輕鬆。
在這昏迷的幾天裡,我一點意識都沒有,甚至連個夢都沒做,但我偏偏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喊出了師姐。
我很清楚這是我潛意識裡的牽掛,只是我沒想到記掛的這個人居然正是師姐。
或許是看到我的囧樣,師父巧妙地岔開了話題,關切的問道:“小天,你感覺怎麼樣?”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一時根本就沒聽到師父的話。
見我半天都不吭聲,師父又耐心的開口詢問,只不過這次他還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天?聽得到嗎?”
他這一下,瞬間就把我拉回了現實,這才反應了過來:“啊?師父,你說什麼?”
“我說你還要不要緊?”師父沒有發火,但語氣很是無奈。
“沒,沒什麼事了,我已經好多了。”接著我活動了下手腳給他看,以免他擔心。
“那就好,今晚你就可以把紗布取下來了,到時候為師再教你怎麼使用天眼。”確定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師父總算是鬆了口氣。
“胖子呢?”我一直沒聽到他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又跑哪去了?
“哎喲,你還想得起胖爺啊?我還以為你心裡只有你師姐,沒我這個兄弟了呢?”胖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好不容易才調整好情緒,被他這麼一說,臉又紅了起來。
“胖子,少說幾句,師弟還需要多休息。”師姐叫停了胖子,不讓他再拿我尋開心。
“丫頭說的沒錯。”師父肯定的點了點頭,繼而又對胖子說道:“你自己去網咖打遊戲,我和婉兒留在這看著。”
胖子自然是滿口答應,本來這裡就用不著那麼多人,還不如讓他自己出去玩玩,打發一下時間。
等胖子走後,師父又想讓師姐去休息。
可結果還是一樣,師姐堅決不肯,反而還讓師父回房,只留婉兒和她守著我就行了。
師父犟不過她,只能點頭答應,不過出門之前他再三吩咐,有什麼事情隨時去隔壁叫他。
房間裡再次恢復了寧靜。
也許是實在是放心不下,師父中午買了些飯菜回來之後,下午就一直和我們待在一起。
直到聽師姐說天都黑了,師父才叫我坐起身來,隨後平靜的對我說道:“小天,三天時間差不多了,可以摘紗布了。”
雖然我早就有點等不及了,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心裡卻萌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我竟然有點捨不得摘,還想多當幾天的瞎子。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無端端的為什麼會這樣想?
只不過這種無厘頭的想法,我自然不會講出口的,所以只能刻意的迴避,朝師父點了點頭。
可能是怕師父手重,弄疼了我,師姐只是讓師父在一旁看著,全程都是她動的手。
對此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考慮到我好幾天都沒見過光,師姐還貼心的把屋子裡大部分的燈提前關了,只留了一盞檯燈還亮著。
她的動作很輕柔,先是找到了線頭之後,接著緩緩的將紗布一層一層的揭了下來,整個過程沒有讓我感覺到一絲的不舒服。
直至最後一層紗布也被取了下來,我閉著眼轉動了一下眼珠,確認沒什麼問題,才嘗試著慢慢睜開眼皮。
微弱的燈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