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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暗無天日的秘道里,令人完全失去了時間的觀念,在世紀般悠長的時間後,前面的盡頭處,在照明燈的光暈裡,牆上畫著個大圓輪。
我的心定了下來,因為最怕秘道因年久失修倒塌了,那就糟糕之致,若改往另一邊城樓去,又要浪費寶貴之極的光陰了。
時間無多,我重施故技,不一會鑿開了一個洞來,連忙往外爬去。
清爽得多的空氣,使我精神一振。
我凝目細看,見到的是個堆滿雜物的地窖。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直走到地窖唯一出口的大鐵門前,運力一推,大鐵門紋風不動。
我心中詛咒,這樣的大鐵門,就算有魔女刃在手,要破開它亦要大費工夫,何況更會驚動了敵人。
金屬摩擦的聲音驀地在門外響起。
我心想又會這麼湊巧,忙躲往門旁的雜物後,順手弄熄了照明燈。
大門打了開來,透入燈光,旋又掩上。
有人操著不純正的淨士語道:“來!苞我進去。”
一把女聲輕呼道:“不好吧!傍他知道便不得了!”
我一聽這女子純正的淨土語,便知她是地道的淨土人,給這黑叉鬼弄到這裡來,又要瞞著某一人,自然是偷情苟合,這黑叉鬼也恁地大膽,又或愛這屬於另一黑叉鬼的淨士女愛得竅狂,才會不借甘冒危險,躲進來幹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心中同時想到,黑叉人這次入侵淨土,佔領了北方計程車地,得到這麼多淨土美女後,終日尋歡作樂,耽於淫逸,對他們的戰力若說沒有影響,我是第一個不相信的,眼前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令我剛才苦惱了好一會的大鐵門再給輕輕掩緊,接著是身體摩擦和男女的喘息聲。
我心中暗罵,若你們再不離開門旁,便是我不客氣的時刻了。
女子嬌呼起來,聽聲音顯是給人整個抱了起來。
黑叉鬼顯在亢奮之極的狀態下,急急走往地窖中間的雜物堆處,就幹起那事來。
我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足摸到大門處,輕輕拉開大門,閃了出去,順手把它關上,又套上橫閂,就算給裡面的男女發覺了,他們也出不了來。
一道石階往上延伸,兩旁的牆壁每隔十步許便有個凹位,放著盞油燈,石階盡處是另一道虛掩的大隊門。
我拔出魔女刃,一步兩級,直走上去,到了門前,先拉開少許,往外望去。
一陣涼風吹來,帶來了河水的氣息。
外面是個大石室,臨河的一方是三條大石柱,另三方除其中一邊開有大門外,都是密封的石壁,左右各有一道通往第二層的石階。那大門旁有三條粗鐵條,當然是必要時用來把門從內關上,以防人破門而入。
在石柱間放了兩臺彈石機,機旁推滿了石頭,可以想像常有敵船駛至時,這兩臺彈石機便可扼守流仙河這段河道。
十多名黑叉鬼,站在彈石機旁,視線全投往外面的河道上,他們的武器或挨牆而放,又或擺在石機旁。
他們如此盡忠職守,自是方便了我。
我閃了出去,輕掩上門,趁所有人眼光都望往河面去時,藏到一堆大石之後。其中幾個黑叉鬼以他們的語言交談起來,不過聽他們不住的淫笑,說的自然是有關那對給我關在地窖的男女。
有人忽然以淨土語道:“頭兒吃了頭盤,現在該輪到我了”
腳步聲響起我冷笑一聲,從石堆後猛地立起,左右手各握著一杷從腰帶拔出來的飛刀。
正要往地窖走去的黑叉鬼愕然向我望來。
手一揮,飛刀正中那人咽喉。
另一人回過頭來,咽喉剛好也接了我另一飛刀。
除下的十一名黑叉兵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