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了細小的皺紋,如一群輕輕遊過的小魚兒。
她歪著頭走近不言聲的無惜,忽而一陣輕笑:“表哥,你是來看我的嗎?還是說你已經查清楚了事情的真像,知道我不是兇手,所以來放我出去?”她的口氣無限期許。
無惜怔怔地看了她半晌,終是化做一聲長嘆:“陵兒,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事實?”
“事實就是我根本沒殺曲定璇的孩子,是她在汙衊我,她嫉妒我,為了除去我!”含妃激動地說著,可是令她感到悲哀的是,無惜眼裡有嘆息,有痛惜,唯獨看不到信任。
白衫如許,映著皎潔明亮的月光,卻是慘淡若死,無惜走近含妃,探手在她的臉龐上輕輕撫過,最後停留在她的額頭上,撥開那遮額的頭髮,那裡有著一道清晰的疤痕,本已淡去的往事,在這一刻再度清晰莫明:“陵兒,我與你自小一起長大,我與你,雖無愛意,卻有著難捨的親情,何況你還曾救過我一命,為著此,才在額上留下這麼一道難看的疤,所以,當你有所要求時。我都一一滿足了你,除了不能立為正妃外,我給了你我所能給的一切,側妃地名位,還有府裡的大權。我都交給了你!”
含妃忽而冷笑起來:“是,不能給我正妃,因為你要留著那位置給阮梅落,可惜……你千等萬等,卻只等來她的妹妹。”她一把握住無惜的手,神色激動而不甘:“表哥,你知道我有多恨阮梅落姐妹嗎?憑什麼,憑什麼阮梅落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可以擁有你全部的真心?憑什麼阮梅心可以一步登天成為府裡地正妃主子?”含妃直直地盯著無惜,那目光是愛到極致的表現:“表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別人可以擁有你的心,可以成為你的正妻,而我付出了那麼多,愛了你這麼久,卻只能做一個側妃,我不甘心!”說著說著。她已經泣不成聲,緊緊抱住無惜,那具身體的主人,是她此生最愛最愛的一個!
無惜任由她抱。
“你已經認定是我了嗎?表哥,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這麼狠毒無心的人嗎?”含妃抬起了頭,縱使眼中已經淚水迷濛,她卻始終不願讓那淚水滴下!
“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人,以往你在府中怎麼驕橫。怎麼飛揚跋扈,怎麼嫉妒,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做沒瞧見,因為你是我至親地表妹,又曾救過我一命。我實在不忍苛責於你!”無惜仰首望了一下靜懸在夜空中的明月:“可是這一次……”
“表哥。在你心中,我永遠都只是一個表妹嗎?”含妃突然這麼問。她的唇咬得那麼緊,以致於咬出一道血痕來。
“若不是表妹,我不會容你這麼久,辛陵!”無惜定定說道,那一瞬間,她與他,看似近在咫尺,實際卻遠隔天涯。
含妃淺淺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不斷擴大,辛陵嗎?對啊,她怎麼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含妃,含妃,叫得久了,她都以為自己的名字就是含妃了。
她臉上的笑容無限擴大,到最後都笑得喘不過氣來,彷彿真遇到什麼好笑的事,唯有那從眼角滾落的淚珠,無聲的訴說著什麼。
她捂著笑疼地肚子直起身,隨手抹去臉上的淚痕,澀然道:“是,我不過是表妹而已,就算再加一條,也不過是你的救命恩人,永遠不是你心尖上的人,便是那新入府不久地曲定璇,在你心裡的位置都要比我高,儘管你不說,我也能看得出來,表哥,你對我真的很好,很好,可是我依然不滿足,因為我要的不是寵,而是愛,你懂嗎?”
不待無惜回答,她又搖頭黯然道:“你不懂,所以你從來不肯認真看我,你對我是容忍,是包容,是榮寵,唯獨沒有愛……”說到這裡她乍然抬頭,眼睛出乎意料的明亮:“孩子……表哥,你知道我是多麼希望能有一個屬於我的孩子嗎?因為這樣,至少可以證明,我與你曾經親密無間的結合過,證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