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裡的欽差能看到的東西永遠是底下官員所要呈給你看的那一面,只能停留在表相處。根本看不到事情的本質與真相。而微服,化成普通人混入百姓當中,無疑是最好地辦法。
如此,一隊欽差便分成了兩邊。一邊是正主兒,帶著欽差印信與王命旗牌微服快行,另一邊則是龐大的欽差隊伍,浩浩蕩蕩地向福建進發。
在快馬加鞭趕了十餘天的路後,終於到了福建的邊緣,這一路下來,從來沒騎過馬的阿嫵儘管與無惜同乘一匹,也顛得渾身都快散了架。但她怕影響無惜趕路,一直咬著牙硬撐,直到入了福建,無惜才命人放緩速度,阿嫵這才得以喘口氣,至於千櫻。
雖然早有聽說福建很亂。但真到了那邊,親眼看到了。才知道到底有多亂,人煙稀少的地方也就算了,但是本來人煙稠密的小鎮村子,此時此刻,個個都是關門閉戶,熱鬧的集市到處已經成為昔日黃花,而路途經過的農田莊稼,盡皆枯死敗黃,不見一點生機,連土地都已經開裂了,可見長久無人打理。
而最為可怕的是,在路上行走時,要處處注意四周,因為說不定哪裡就跳出一個人來搶劫財物,也不見有捕快衙役過來管治,當真是敗壞無疑。
福建本是一個富庶之地,眼下卻落得這樣,看來福建巡撫章銘真地很有問題,隨著不斷深入福建,無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這一日更是陰沉著臉,連話都少有說的時候。
那廂阿嫵也是提心吊膽,張氏一直是一人獨居,眼下福建四處起亂,張氏會否受到牽連,雖說有柳叔柳嬸照顧,但到底還是讓人放心不下,阿嫵真恨不得插上一對翅膀飛過去。
儘管他們已經刻意低調換了服飾,但看在普通人眼裡,他們的穿著依然是華衣錦服,辜無悠已經不記得今天是第幾次打跑來犯地流氓了,閒著沒事,只能*揍這些流氓來打發時間。
看那個來犯的流氓放完狠話屁滾尿流的離開後,辜無悠轉著手腕子懶懶地道:“六哥,你說這些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著一點體力就不管不顧的來搶錢,想錢也不是這麼個想法!”
“不要和這些人糾纏,不是說有成群集隊的百姓暴動,落草為寇嗎,咱們就去找那些人!”無惜心裡已經有所打算,小魚小蝦就算打上一百條也沒用,最主要的是能摸到一條大魚。
“殿下,您不先去巡撫府見一下章大人嗎?”這一路上,阿嫵有時也會就這個事說上幾句。
“見他?”無惜幾要笑出來,只是那張臉卻是冷比秋霜:“見他有什麼用,我不相信福建亂成這樣,他會一無所知,福建總督前兩年被父皇撤了後一直沒再派人過來,整個福建可說是他最大,福建會搞成今天的局面,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而且我懷疑,在他地背後,還隱藏著一些我們不瞭解的東西,而這也是我為什麼要離隊微服的原因之一,我們要趁章銘知道我們已經到福建之前,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畢竟福建的位置太特殊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
辜無悠深以為然地道:“六哥說的是,我也覺得這個章銘有可疑,風雨不調,他不上奏;百姓暴亂,他還是不上奏。難不成他還想在福建這塊地方當土皇帝啊!”
無惜冷笑道:“是與不是,咱們查下去就知道了。”說到這兒他突然想到件事:“定璇,你父親是福州地知府,官聲向來清廉,百姓之中口碑極好,我想就算福建官場中真有什麼,他也不會是同流合汙之輩,不如咱們就先去他那裡。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阿嫵雖不是曲繼風地親女,卻對這個自幼照顧自己及母親地曲老爺甚為尊敬,當下道:“殿下說的正是,那咱們現在就趕往福州。”
正說著話時,一隊普通農夫打扮地人經過他們地身側,一直靜站在無惜身後,哪怕流氓過來尋事時,也沒有什麼動作的冷夜,在這群農夫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