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亞見狀,身形敏捷一閃,嘴裡哇哇大喊:“阿月姐姐你可真下得了手啊,又對我用毒!”
“誰讓你這麼欠抽,快走,不然姑奶奶就要用獨門暗器了!”阿月故意陰著臉,做勢要朝懷裡掏暗器。
然暗器還沒掏出來,眼前的阿亞已是如閃電般,‘咻’地一下,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阿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付這個痞子一樣的男人,就只能用這樣的陰招了,而且還是屢試不爽!
月銘殤很快抓了藥回來,而阿月趁這個空檔,已經偷偷給藍沫用了藥浴,用蒸療法,來治她身上的鞭傷,免得日後留了疤痕。
待喂藍沫喝了藥,這一折騰,已是接近傍晚,阿月走出藍沫的房間,只見月銘殤頎長的白色身影,正立在院中,神色悵然地仰望著天空那輪殘月。
阿月走了過去,小聲問道:“又在想薇兒姑娘了?”
月銘殤垂下眼眸,轉頭看向阿月,淡聲應道:“一半吧!”
“那另一半呢?”
“另一半我在想,經過阿亞今天讓人這麼一鬧,只怕司洛城已經加強了防守,我若想再進城去找六弟,恐怕有些難了!”
“你是他的大哥,又是朝興國的前太子,按理說,應該很容易見到他才是!”
月銘殤一愣,印象中,並沒有告訴過阿月,他是朝興國的前太子,而且他也囑咐了藍沫,切不可再提他前太子的身份,那麼阿月為什麼會知道?
黝黑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她,月銘殤問:“你怎麼知道我是朝興國的前太子?”
阿月愣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時情急,竟然說漏了嘴!
她眼裡閃過一抹驚慌,卻又很快鎮定下來,想出計策應付道:“自然是阿亞告訴我的嘛,他視我為親姐姐,很多事情都會告訴我!”
月銘殤明顯看到了她眼裡的那絲驚慌,還有她的故作鎮定,都沒逃過他的雙眼,這讓他越發覺得,阿月的背後,隱藏著他極力想要探尋的故事。
他靈機一動,彬彬有禮地道:“阿月姑娘,在下有兩個問題,冒昧地想問問你!”
“你問好了!”
得了阿月的允許,月銘殤直接問道:“你的聲音是生來就這般沙啞的嗎?還有你的臉……”
阿月愣在那裡,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難不成自己露了破綻,被他看出來了嗎?
見她眼裡再次露出慌張,以及尷尬,月銘殤突然醒悟,自己好像犯了一個女子的大忌,女人最在乎的無非就是容貌身材以及聲音,而自己卻這般赤果果地問出來,著實唐突了!
他連忙道歉:“在下魯莽,姑娘若是不想答,就當在下沒問過,還請姑娘原諒!”
阿月有些難堪地別過臉,晚風拂起她面上的白色紗巾輕輕飄舞,讓她臉上的疤痕若隱若現,她看向夜色深處,坦然地回道:“小時候家中失火,我未倖免,被大火燒傷,命是撿了回來,卻毀了臉,也燒壞了聲帶,所以才成了至今這般模樣!”
這並不是她急中生智想出來的,而是之前阿亞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她也是這樣回答的。
月銘殤覺得自己幹了個蠢事,只有再次態度誠肯地向阿月賠禮:“在下愚昧,不該提及姑娘的傷心往事!”
阿月主動看向他,莞爾笑道:“沒什麼,你不必放在心上,天色不早,我先回房睡了!”
“恩!”月銘殤點頭,目送她回房,而他自己在院裡又呆了片刻後,也轉身回房休息。
幽暗的屋子中,皎潔的月光從窗外一洩而進,在地上鋪了一層銀白色的地毯,也有一縷俏皮地落在了床上昏迷的人兒身上。
本以為藍沫會昏迷到昨日,誰知她突然睜開雙眼,像是受了極度的驚嚇,猛然驚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