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鐵,投入了阿月的心湖,擊起層層無法平靜的波瀾。
“可是…我現在還沒能勇氣面對他…阿南,就當我求你,千萬別告訴他我就薇兒,等我想明白了,自然會與他相認的!”
阿月緊握住藍沫的手,低聲懇求。
藍沫雖說急著讓他們團聚,卻又不能強人所難,只好妥協道:“那好,我不會告訴月大叔的!”
兩人達成協議,又再說了會兒話,藍沫不想回屋獨睡,這夜便和薇兒擠了一宿。
三日後,藍沫身上的鞭傷在阿月的精心調理下,已經好得差不多,結痂的傷疤都開始脫落,粉嫩的新肉長了出來,於是阿月又給藍沫重新配了藥,只要將這種藥塗抹在新長出來地方,過個幾日,就會和原來的肌膚一樣,完全看不過受過傷的痕跡。
這日,阿月要回山谷的小屋取些藥材,月銘殤陪同她前往,而藍沫一人在家,著實有些無聊,便來到了鎮上,準備打探一下這幾天的最新訊息。
在她養傷的這三天,阿亞都沒有再出現過,這讓藍沫有些疑惑,卻又想,他不來倒是少了很多麻煩。
小鎮一如既往的熱鬧,喧囂叫賣此起彼伏,商人們不顧烈日的炎熱,仍舊激情四射地站在店門口招覽客人。
藍沫走近之前經常去的那處酒家,剛坐下,就見一個熟人朝她走了過來。
“阿南姑娘,好久不見!”賀春禮貌地跟藍沫打了招呼。
藍沫嫣然一笑,也招呼他一併入坐:“賀先生,真是巧,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你!”
“是啊,本以為這次來納察爾,不會再見著姑娘,如今見著了,倒是要和姑娘道聲別!”賀春憨厚地笑道。
“道別?賀先生要去哪裡?”
“回京城,眼下邊關戰亂四起,實再不益外出跑商,家裡擔心我在外不安全,所以跑完這趟,我就呆在京城,再也不來喀昌國了!”
藍沫點頭,道:“這樣也挺好,兩國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仗,京城無外乎是最安全的地方!”
“姑娘身在這戰亂之城,還請多加保重才是!”賀春誠心地囑咐著藍沫,想了想,又道:“對了,阿南姑娘,有一件事老朽覺得好生奇怪,不知當不當講?”
藍沫疑惑,詢問道:“什麼事?”
“昨日,有位姑娘向老朽打聽你的事情,還問你住在小鎮的什麼地方,老朽覺得事有蹊蹺,就沒同她多講!”
“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奇怪,怎麼會有人打聽自己呢,這讓藍沫有些摸不著頭腦,更是在腦海中思索,那位打聽自己的,究竟會是誰。
賀春道:“是個和你著不多年紀的姑娘,穿著一身漢人服,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她的右腿有些跛!”
聞言,藍沫如悟初醒,那個人肯定是初希若莫屬了,沒想到她真是陰魂不散,跟著自己來到了納察爾小鎮!
她說過,只要自己活著出來,就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惡毒的女人!
“多謝先生告訴我這些,時候不早了,你且早些收拾妥當回京吧,我還有些事要辦,就先告辭了!”藍沫說完,起身離開酒家。
她準備去找阿亞,因為以阿亞二王子的身份,要在納察爾小鎮找個人,應該不是難事,她要把初希若地毯式地搜尋出來,讓初希若也嘗一把被人誤當作奸細的滋味兒!
打定主意,藍沫來到馬市,準備買匹馬,卻不想在賣馬的攤販前,遇到了她正想找的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讓她在這兒遇上了初希若,看來真是老天開了眼!
藍沫唇角拂起一絲冷笑,準備上前抓住初希若,眸光卻突然看到希若身邊站著一位男子,那男子面相粗獷,標準的胡人衣著打扮。
藍沫暗下猜測,莫非這初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