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南錦嗲聲喊道,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齊澤奕俯身,將小孩抱起來,滿眼的慈愛,然聲音卻是十分冷冰的對賀蝶兒說:“如果下次,你還敢私闖乾和宮,就自已收拾東西,滾出皇宮!”
那樣無情的話,嚇得賀蝶兒面色慘白,委屈地張開紅唇,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南錦小聲哭訴道。
“父皇,我討厭她,你讓她走好不好,孩兒只要母后!”小小人兒的話裡含滿了哭腔,聽得藍沫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他都三歲了,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卻從未陪伴過他……
齊澤奕寵溺地看著他,柔聲答應:“好,這次父皇聽你的!”語畢,一聲令下:“來人啊,將賀蝶兒送出宮去!”
賀蝶兒一聽,嚇得癱軟在了地上,哭地撲過去拉住齊澤奕的衣襬:“皇上,蝶兒知錯了,不該私自來乾和宮的,求皇上收回成命,蝶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然任由她怎麼求饒,齊澤奕都不再看她一眼,領了命的羅峰走過來,示意身後的兩名侍衛,將賀蝶兒架走了。
藍沫愕然,原來她就是之前那幅畫上的賀蝶兒,沒想到真人比畫像上,更同自己要相似。
諾大的桃林沒了賀蝶兒的哭聲,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南錦賴在齊澤奕懷裡,吧唧著嘴問:“父皇啊,月姨都說母后的毒已經解了,可是為什麼母后還沒醒過來呢,錦兒真希望母后能早點睜開眼睛,看看錦兒都長這麼大了呢!”
小孩子的話,如同鋒利的針扎入齊澤奕心間,他自然也是同孩子一樣,盼著沫兒醒來,可是都三年了,她還是睡在那裡,從未動過。
看著前前知落傷心的父子,藍沫再也忍不住,緩邁著步子從桃樹後走了出來,哽咽的聲音似呢喃般,輕輕地喚了一聲:“奕……”那個字一出口,淚水便如斷線的珍珠,不停地從她眼裡墜落。
輕飄飄的聲音隨風落入齊澤奕耳中,聽得他渾身一震,像是夢幻般,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然後當雙眸轉向發聲處,看著那抹消瘦的白色身影站在那裡時,他的瞳孔,陡然睜大。
“母后!”小南錦率先反應過來,掙扎著從齊澤奕懷裡跳下來,猛地跑過去撲在了藍沫身上,“母后,你終於醒了,嗚……母后終於能看到錦兒了!”
藍沫心裡猛猛地顫抖著,她蹲下去,將小小的人兒摟入懷中,含著淚扯出一抹笑:“錦兒,你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錦兒長大了,以後要保護母后!”小南錦一臉認真地說著,然後牽起藍沫的手說:“母后,錦兒和父皇都好想你!”
他牽著藍沫,停在了齊澤奕的面前,小孩子真心懂事,知道父皇和母后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所以現在不是他該纏著母后的時候,於是就跑出了桃林,決定去找月姨他們,告訴母后醒來的訊息。
微風吹過,拂起她的白色衣服盈盈飄揚,一片片粉色的花瓣在空中漫舞,縈繞著他們打轉兒,有一瓣甚是調皮,飛到了他們中間,擋住了他們的視線,然後才飄飄悠悠,落在了地上。
“沫兒……”兩人凝視許久,齊澤奕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三年了,就在他以為她永遠都不會醒來的時候,她終於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奕,我好想你!”藍沫大哭出聲,撲過去緊緊地摟住他。
齊澤奕伸出手臂,反抱著她嬌瘦的身子,心裡一時間溢位了太多複雜的感情,沫兒,沫兒,她終於回來了。
“沫兒,我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來……”他的雙臂,注滿了他全身的力量,那樣緊地擁著她,緊得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生怕鬆了半分,她就消失了。
藍沫把臉埋進他的懷裡,聞著他的味道,聽著他的心跳,哽咽的發出聲音:“我做了一夢,一個很真實的夢,還以為是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時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