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地吐出一句:“女人就是麻煩!”然後伸手一帶,把她提上了馬,側坐著靠在他的懷裡。
藍沫不樂意地吼道:“既然麻煩,你還讓我跟著去幹嘛?”
“再廢話我就把你丟下馬去!”齊澤奕哼聲威脅,一手摟緊她的腰,一手場鞭策馬,追上已經出發的軍隊。
遠山含黛,滿山蒼翠遍野。勁風蕭蕭,低拂著壓過樹葉枝頭,極目之處,層層霧霾。
山腳下,於樹林中隱藏著幾座茅草屋,若是不細看,根本不會發現它們的存在。而在草屋四周,暗藏了許多身懷絕計的高手,各個神色機謹,目光精湛地盯著四面八方,以防有外人接近。
夜琿走進一間茅屋內時,月銘殤正在床上閉目打坐。
“大哥真是好興致,如此臨危不亂,真真叫小弟佩服!”夜琿語出調侃,神色輕浮中帶著鄙夷。
月銘殤淡漠地睜開眸子,瞟了夜琿一眼,旋即又閉上,懶得理會他。
見吃了個閉門羹,夜琿也不氣惱,因為他有的是耐心逼月銘殤就範,“大哥,你若是肯鬆口,答應幫我籌謀江山,又何必受這階下囚之苦,而且本宮還可以放了你那位紅顏知已,讓你們日後雙宿雙飛!”
夜琿聲色利誘地開口說道,這言外之意卻也甚是明瞭,那就是,如果月銘殤不答應幫他,那麼就別想和薇兒活著相守一世!
月銘殤面無波瀾,仍舊一臉淡然,可他心中卻在暗忖,如今武功被封,也不能強行衝破穴道,到時候會五臟俱損,根本逃不出去,所以若想逃走,那麼只能智取。
只聽夜琿又道:“現如今,齊澤奕和那韓予洛都已經中了本宮的計,分別發兵前往濱陽支援,本宮早就在途中設下埋伏,這一次必定將他們全部剷除,所以識實務者為俊傑,大哥又何必冥頑不化?”
月銘殤冷冷一笑,睜開眸子,銳利的目光直落在夜琿身上,良久,才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先把阿月帶過來,讓我瞧瞧她是否安然無恙,我再答覆與你!”
他提出的要求如此簡單,只不過是要見他的紅顏知已一面,以夜琿過人的頭腦,勢必會答應。
果然,夜琿毫不猶豫地道:“好,本宮這就派人送她過來!”因為在夜琿看來,月銘殤被封了穴道,而阿月又是一介女流,根本不成氣候,所以他也就放心地將阿月送到了月銘殤這裡,然正是他這點自負,讓他在日後終成了失敗者,因為他全完不知,阿月雖是女輩,卻會一流的醫術。
過了一會兒,阿月便來到了月銘殤的屋子。
月銘殤舉眸望了望守在屋外的兩個大漢,心中有了對策,便對阿月招手,示意她過去。
阿月走近床,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太子有沒有為難你?”
月銘殤苦笑出聲:“這話,好像應該是我問你吧?”
阿月妖嗔一笑,“以我現在這副醜樣,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月銘殤莞爾,伸手把阿月摟入懷中,突來的親密舉動讓阿月一愣,她不好意思地瞅了瞅門外的大漢,扭捏著想推開他。
“別動!”月銘殤俯首,將頭埋進阿月的頸間,輕聲說道。
阿月不知所已,唯有任由他做出這般曖昧的動作。
“阿月,你身上有銀針嗎?”他繼續輕聲地問道。
“有……”她乃行醫者,身上當然隨時備了治病的東西。
“你呆會兒施針,幫我衝開身上的穴道!”
聞言,阿月終於明白月銘殤的心思,他故意靠這麼近和她說話,為的就是怕讓外面的人聽了去,以這樣曖昧的姿勢抱在一起,外面的人最多以為他們是在溫存罷了!
阿月心如雷鼓,忐忑不安地跳動著,她輕輕點頭答應,手已是悄悄地伸入袖中,取出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