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他回到帳篷內,只見藍沫乖巧地站在一邊,低垂著頭,像個十足的乖孩子般,等候著他的發落。
齊澤奕冷哼一聲,徑直脫下外衣,躺回床上,拍了拍他身邊的空位,仍舊是那兩個字:“過來!”
藍沫抬頭,神色微愣,不急不緩地道:“您是王爺,奴婢是下人,又豈敢逾越!”
該死的,這女人是存心給他找氣是吧!
“讓你過來就過來,再說廢話,就出去!”他很沒耐心地大吼,不知為何,自從恢復記憶後,對於藍沫,他就十分沒有耐性,不是想兇她吼她,就是想懲罰她!
藍沫面無波瀾,心裡卻痛得厲害,暗想著看他還能想出什麼法子來折磨她,所以她一聲不吭,踩著步子走了過去,卻不靠近,只是停在離床還有半米之外,“奴婢過來了,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齊澤奕盯著她,充滿男性魅力的嗓音只說了一個字:“脫!”
藍沫瞬間錯愕,愣愣地望著他,脫?什麼意思?
“從今以後,你這個奴婢不僅要伺候本王的日常飲食起居,而要在晚上替本王暖床,明白了嗎?”他冷冷地說,明明是心裡捨不得讓她在外面受凍,明明是渴望在這寒冷的夜裡擁著她入眠,可是話一開口,就變了味兒。
藍沫瞪大雙眼,感情是把她當成暖床的工具?
也對,現在她也就只有這麼個用處了,等他日後回了京,當上皇帝,後宮佳麗三千,到時想暖床,也輪不到她了……
這麼想著,藍沫不去計較他的百般折磨,自已解了衣衫,爬到了床上,乖乖地鑽進被窩裡躺好。
被子裡的溫暖讓她冰冷的身體感覺很是舒服,藍沫心想,倒底是誰替誰暖床呀?
齊澤奕的心裡也不好受,總是在心疼她和恨她之音徘徊著,他躺下去,修長的胳膊把她撈入懷中,再把她的頭按在他的胸膛上,緊緊地抱著她睡覺。
鼻息間滿滿的都是讓她覺得安心的熟悉味道,還有那一絲絲將她緊緊包圍的溫暖,讓藍沫覺得,不管他怎麼對她,只要在有生之年,她還能貪戀片刻屬於他的溫暖,那就夠了。
又是三日後,韓予洛帶領剩下的兩萬軍隊終於同齊澤奕順利會合,十萬大軍到齊,全力進攻濱陽,用了兩日時間,終於奪回濱陽城!
喀昌**隊大敗,大王子阿炎帶著剩下的人逃回國去,而由始至終,太子夜琿都未曾再露過面。
齊澤奕和韓予洛領兵進駐濱陽,百姓一片歡呼。
進城之後,齊澤奕首先擒拿了通敵賣國的濱陽城太守,將他的首級割下,掛於城牆之上示眾三日,以撫民心,並振軍威!
是夜,齊澤奕下令在濱陽城內舉辦慶功宴,以犒勞全軍將士。
晚宴上,免不了要喝些酒,他們大男人圍坐成一團,而藍沫則獲得了齊澤奕的特許,和薇兒希瑤並坐在一塊,三人許久未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
宴過一半,不知誰起了頭,喊著要以歌舞助興,希瑤喝了些酒,壯了膽,便向予洛說要親自為他舞上一曲,予洛答應,並找來蕭,為希瑤伴樂。
希瑤人美,舞更美。
予洛唇下吹出輕盈靈動的旋律,希瑤的舞姿也隨之輕靈,整個身體軟如雲絮,輕若似燕,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一步一遙,都如花間飛舞的蝴蝶。
隨著音律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白色的衣袂飄飄,流光飛舞,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
一舞畢,眾人意猶未盡,月銘殤突然出聲道:“沫沫,不如你也獻上一曲,為大家助興吧!”
正喝著小酒的藍沫聞得此言,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希瑤都獻舞了,她若是拒絕,就顯得做作了!
“可是我不會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