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存在?」謝茯苓輕笑了一聲道:「雞肋一樣的存在!」
即墨洵:「……」
謝茯苓看向即墨洵,「我覺得你應該切身體會過才是。」
即墨洵立刻想到食蠱蟲雖然發現了自己體內有蠱蟲,卻並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
說是食蠱蟲,但卻並不能真正像它的名字一樣。
「謝二,偷這麼個做什麼?他又不會養。」即墨洵說道。
謝茯苓抬頭看了一眼即墨洵,忍不住搖了搖頭,「早就跟你說過,別小看我的這位二伯。我這位二伯若真的不知道怎麼養,就不會把食蠱蟲偷出來了。」
即墨洵:「……」
見即墨洵說不出話,謝茯苓繼續道:「再說了,那男人就是個蠢貨。我給謝二的體內中了一隻蠱,他甚至都不多想一下,就給謝二把蠱蟲給解了,他也不想想,能給別人體內下蠱的人,與那下蠱之人有何等恩怨?就算沒有恩怨,能給無辜之人體內下蠱的人,又能有多善良?」
即墨洵再度說不出話。
「這也是遇見了我,謝二體內的蠱蟲被吃了,我並不介意,畢竟養蠱對我而言,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可他試試,弄死別人的蠱蟲?蠱師想要養一隻蠱出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謝茯苓冷嗤的說道。
即墨洵開始重新審視起那個發現了自己體內有蠱蟲的先生。
「哦,對了。看在你看起來比較順眼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提示。你那個先生,只怕是個別人當做養蠱用品的器具,說不定還偷了人家蠱師的食蠱蟲。」謝茯苓帶著點兒幸災樂禍的說道。
即墨洵看著謝茯苓那透著壞心眼,卻依舊叫他歡喜的心癢癢的模樣道:「你的意思是他會為我找來禍事?」
「食蠱蟲雖然雞肋,但也不是那麼好養。先不說他作為器具被蠱師用來養蠱是有多大的仇,就偷了人家蠱師養出來的蠱蟲,這沒有仇就都成仇了。」謝茯苓說道。
「茯苓,你在關心我麼?」即墨洵眼睛兩若黑曜石,裡面全部是謝茯苓的模樣,笑的勾人犯罪的詢問道。
「關心你?沒有必要。」謝茯苓看著即墨洵,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希冀。
即墨洵忍不住嘆氣:「這麼說來,我體內的蠱蟲,等級很高?」
「嗯。」謝茯苓應道。
即墨洵聞言,眉頭一皺,道:「蠱蟲與蠱蟲之間,也會互相吞噬?」
「蠱蟲之間,本就是吞噬之道。」謝茯苓道。
即墨洵一瞬間想到很多。
「所以說,其實我也是一個養蠱的器具。」即墨洵神色沉沉,看不出喜悲道。
「被蠱師當做個器具養蠱,大部分而言都是不幸的存在。而蠱師也分為兩類,有底線與無底線,有底線的人即使養蠱,也用的是仇人,沒有底線的人,則更加肆意。」謝茯苓說道。
即墨洵知道,謝茯苓就是擁有底線的一類人。
雖然她使用蠱蟲,也對人出手,但她心中有自己的底線,絕不輕易放縱自己。
「看來我比較倒黴,碰到了沒有什麼底線,只因為我適合養蠱就用來養蠱的蠱師了。」即墨洵道。
謝茯苓看了一眼即墨洵,覺得這貨也的確挺倒黴,不免心軟了一下。
「你的母皇,血脈看的到,所以應該是你父親的家族,比較特殊,讓你的血液裡擁有了一些適合蠱蟲的生存並且促進蠱蟲進化蛻變的養分。」謝茯苓說道。
「父親?」即墨洵呢喃了一聲,提起父親,神色晃了一下。
皇家人不注重感情,即墨洵在皇室生長長大,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比起母親,父親有特別的不同。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父親,並且自從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