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的小鳥聲入了神;當我開始享受書籍中的美妙世界;當我開始感受自己做作業時,周圍一片安靜、無人打擾的喜悅時,我彷彿開始把所有的感受都還給了自己:我開始關心著自己的喜怒哀樂,關心著窗外的植物有沒有長高、長綠了些;我的心,從未有過地平靜;我做作業的態度,從未有過的專注;我用心地咀嚼自己的一日三餐,品味著來自食物的酸甜苦辣鹹......那一刻,我彷彿明白,原來,生活是自己;而以前的自己,把所有的關注度都放在別人的身上,卻獨獨失去了屬於自己對生活的掌控感。
這樣的日子,我忘記過了多久,我只記得,自己好像很久沒有笑了,無論是對待生人還是熟人,我的臉龐都冷峻得可怕,我的目光和表情都在說著:“生人勿近”。漸漸地,剛開始跟我打招呼、跟我私下要好的人,包括木兮學長他們彷彿都遠離了我。可是,我的心,對於一切關係的失去,既不再傷心,也不再放在心上了,真奇怪。
有一天,木兮學長放學後早早地來到我的宿舍,發了訊息給我:
“南雪,走,學長今天發勤工助學的工資了,正卻一個人跟我一起慶祝呢!”
十分鐘過去......
“南雪,你怎麼不回我訊息?”
十分鐘過去......
“南雪,你怎麼了?生病了嗎?別嚇我啊!“、
十分鐘過去......
”嘭嘭嘭,南雪,你開開門,我知道你在那兒,你同學說你昨天都沒去上學,你怎麼?“木兮著急地在門外瘋狂地敲門,巨大的敲門聲透過了我的耳機,傳進了雙兒,我拔下了耳機,雙手撐著木板床,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下腹傳來一陣又一陣鑽心痛,腦袋昏昏沉沉的,胃裡也空空的。我的腳丫子艱難地踏在梯子上,身體向床,一格、一格往下踏,終於下了床後,靠著僅剩下的一點點意志力,佝僂著身體,一步、一步走到了宿舍門,擰開了被反鎖的門。
門一開,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國字臉出現在眼前,他的眼神流露著擔憂,流露著心疼,流露著對一個人最極致的心疼。
”南雪......你怎麼......“
”嘭......“
世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