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飛平這樣瀟灑狂肆的男人,成天又是在女人國度裡賺錢討生活,照道理說應該會有很多愛慕他的異性才對,尤其他真的很懂女人,客人的一個眼神、一陣沉吟,他馬上就會細心且耐心的停下動作,直到雙方取得共識,他手中的剪刀才會繼續工作。
所以她搞不懂,他之前怎麼可能會是單身?
“因為他說女人是很恐怖的動物,可以喜歡,不可以愛上,要保持距離,不然會死得很慘。你都不知道,我們店裡的門檻為了他,不知道更換了多少次,後來我火大了,一不做二不休,硬是讓人換成現在的鐵製品,比較堅固。”微醺的織田扯開嗓音,極盡誇張之能事的大肆渲染。
蘇妍蕾頗為玩味的看看身邊的男人。唷,挺了不起的嘛,女人緣挺旺的。
畢飛平完全不想理會女友審視的目光,更不想甩大嘴巴織田,逕自吃著他面前的串燒烤肉,喝著他杯裡的啤酒。
“欸,女人是毒藥嗎,要不然你為什麼這麼排斥?”瞪了他好久都沒收到反應,她也累了,乾脆直棲動口。
“女人不是毒藥,但愛情是,還是裹著厚厚糖衣的毒藥。”畢飛平看了她一眼。
“那現在怎麼辦?”她嘟起嘴。
“能怎麼辦?吃了毒藥就只能等死嘍!”目光熾烈的望著身旁的她,渾然無視織田這位孤家寡人的存在。
“欸、欸、欸,你們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談情說愛?為什麼要這樣刺激我?”織田大聲抗議,前一秒還意氣風發,下一秒就已經窩囊的趴在桌面上。
“織田,你還好吧?”蘇妍蕾有些擔心。
“他喝醉了,不要理他。”畢飛平倒是老神在在。
“不要緊嗎?”她從來不知道人喝醉了會這樣。
“他每次喝醉了就吵,吵完了就睡,習慣就好。”
她笑。“男人的友情真冷漠。”
“要不然我要怎麼樣?對他噓寒問暖,對他呵護寵愛?拜託,這些都輪不到我,你等著看,待會就會有人奪命連環扣,急著把醉鬼認領回家了。”
果然,沒多久織田的行動電話響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馬上有人開著名車來接他回家,重點是對方還是個女人。
結束了居酒屋的慶祝,蘇妍蕾和畢飛平手拉著手,邊數天上的星星,悠閒的散步回家。
“今天我真的好害怕,怕自己萬一被帶回臺灣,就再也不能看到你了。”
“笨蛋,就算是那樣,我也會追回臺灣去,把你帶回我身邊。”畢飛平牽著她的手,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帶她跟爸媽見個面?
“飛平——”
“嗯,什麼事?”
“我在想,以後如果我們有小孩,我一定要給寶寶全部的愛,絕對不要讓寶寶像我這麼孤單。”
他眉一挑,沒有喜悅,只有不滿:“全部的愛?會不會太多丁,那我怎麼辦?只能被晾在旁邊乾瞪眼嗎?那我的下場跟公螳螂有什麼差別?”晚景淒涼啊!
“什麼公螳螂,哪有這麼慘?你也可以陪著我一起呵護寶寶啊!”
“所以我可以把這段話解讀為你在對我暗示什麼嗎?”他色情的在她的手掌心裡摳了摳。
蘇妍蕾的臉蛋立時染上紅潮。“誰在跟你暗示,不正經!”羞得無地自容。
“哈哈哈……”看著她侷促不安的模樣,畢飛平開心的朗聲大笑。
“不急、不急,總會有那麼一天的,屆時可得好好的來計畫計畫,看看是要組個籃球隊還是棒球隊。”
“什麼?我又不是母豬——”
“我沒要你一個人就把人數生齊,那懷抱甲子園夢想的織田會痛哭抗議的,而且,我哥也會抗議。”
“你哥哥?你還有哥哥?我怎麼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