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掐著劍指,橫眉豎目擺出一個京劇上常看到的武生的架勢,仰天大喝一聲。隨著他的一聲暴喝,周圍環境所給我的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雖然外表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變化。
冷柯也不搭理我,轉身便狂奔離開。我怎能讓他獨自涉險?衝著他方才的那一番話我也不能拋下他!於是我也跟著他衝了過去。
而這次,我們拐了幾次彎,則再也沒有碰到迷路的現象。可是與此同時,其他的麻煩也隨之而來。
剛進來裕興俱樂部時與我們擦肩而過的幾個紋著紋身的男人看到我們之後,互相使了個眼色就向我們過來,看樣子是對我們有所企圖。而冷柯愣頭青似的殺氣騰騰的衝過去,沒辦法,我不能不施以援手。這回,我的甩棍是徹底掄開了!
說實在的,我很怕死。因為死的話,那些愛我的人,都會因為我而傷心。而我愛的人,則也再不能給她們以關懷……珍惜生命的人,才是熱愛生命的人。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懦弱只會褻瀆自己的生命。因為生命不止有盡頭,還要有使命。每個人的生命都有盡頭,可未必每個人都能找到生命的使命。
我不想丟失我的使命,所以我用盡所有的力量,竭盡全力的幫冷柯助攻。
可是我還沒出手就發現現在這種情況,冷柯一個人完全足矣。
冷柯卻宛如完全變了一個人,使出的功夫全然不像他過去那一貫以技巧取勝的風格。卻看見他猿臂輕啟雙手似扶風般撩撥,便將那七手八腳的攻擊統統擋在身外。又凌波微步走位詭異,那些受命對我們有所不軌的混混就紛紛捂著手臂跪在地上痛苦非常。
走進看去,他們的手全被折斷!
冷柯就像一隻食蟻獸跌入蟻群之中,那種從容的收割讓我在外面看的都汗毛倒數。隨著最後一個混混嚎啕大叫的倒下,那冷柯回頭無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腳下一鬆,摔倒在一個呻吟的混混身上。
我趕忙上去攙扶,卻看見冷柯已經緊閉雙目,沒有任何反應了。
我用旁邊一個混混的外套撕成條,把冷柯綁在我背上,急忙向回跑去。沒有了江城子的巨石天門陣,我很快就找到了出路。大廳上的人各自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也沒有注意被著一個男人的另一個男人。
我奪門而出,身後聽到有人的呼喊聲,那已經無關緊要了。我鑽到麵包車裡,麵包車們關上,裡面藏著的幾個弟兄看到我們在外被人追趕,紛紛掏出砍刀來準備大幹一場。我卻想起冷柯囑咐的話,沒有戀戰,而是吩咐司機師傅快點開車走人。
這便是和江城子的第一次正面的鬥法,冷柯體力透支,江城子估計也元氣大傷,所以應該算是平手。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佩服冷柯的高瞻遠矚。誠然,除了擊敗江城子,似乎別無他法尋找此人身所。正是因為這種信服,讓我對那個與冷柯曾一教高下卻以失敗告終的倔強丫頭林月產生了擔心。可以說臥底在孟浩然酒吧完全就是徒勞無功,必須要想個方法讓她回到我們身邊才行。
不過轉念一下,在孟浩然酒吧裡的話,或許比跟在我們身邊要安全吧。畢竟我們已經被龍寬通緝,估計朱子文也在尋找那夜孟浩然酒吧出手相救的我們。我和冷柯的境地可以說是風聲鶴唳了。
我看著躺在賓館床上沉睡的冷柯,憂心忡忡的掐死了菸頭。如果是你還清醒的話,你該怎麼做呢?
第三卷 暗舞者 第十八章 漫不經心的高手
第十八章漫不經心的高手
“馬克,我睡了多久?”
冷柯在醒來的時候,窗戶外落日的餘暉已經被寒冷的星光所取代。他在床上坐起身子,靠在床頭枕頭上,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在裕興俱樂部那夜的那一身,他臉上貼上的假鬍子也沒有被揭
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