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飯後的狂躁之氣被他全部發揮掉了,抬起兩隻前爪曲腿趴在炕上,後腿向前走兩步,全身傾斜,腦袋貼近白淨的臉頰,沾著血大舌頭‘唰唰’的舔了兩下,覺得不過癮,接著唰唰唰……
等終於舔夠了,腦袋移至旁邊,動動後腿,用個巧勁,整個身體趴在了炕上,緊貼著林白的被子,鼻子挨著林白的耳朵,一隻前爪搭在人家胸前,怡然自得,剛閉上眼睛,又覺的不對勁,怎麼小白的敏感度降低了?以前自己碰他一下就立刻驚醒的,今晚上他都‘碰’了好多次了,怎麼他還睡的這麼坦然啊?疑惑不解,黑豹子也不去追究了,也許來了部落沒有危險了,也就放鬆警惕了吧。
一夜好眠。
“唔……”林白翻個身,推掉身上壓著的東西,沉死了,可怎麼毛毛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眯著一條眼縫,雖然屋裡很黑,可是根據觸感,絕壁只有一頭野獸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安然自得。
扭過腦袋就看到黑暗中兩隻燈泡一樣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毛呼呼的大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怎麼一股怪味啊,林白皺眉,剛要揉揉鼻子,忽然間胃裡一陣翻滾,“嘔……”林白快速的用手捂住嘴,肚子裡空空的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是乾嘔了幾聲。
黑豹子麻利的支起身體,一隻爪子敲打著林白的後背,非常的人性化,眼裡露出擔憂,即使再心焦也沒變成人形,一直保持著獸態,他決定……除非兩人和好,否則他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沒錯,這就是他想到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小白總是心軟的,自己有信心!
“好了,我沒事了。”林白抹了下眼角,又拍拍胸口,推開黑豹子的前腿,坐起身大口的呼吸。
屋裡黑呼呼的,身邊又是個黑傢伙,昨晚自己睡得很熟,也不知道他幾點回來的,看著樣子估計一晚上都是獸形吧,怎麼回到自己家還扮野獸啊,林白雖然有疑慮但也沒有再追問,故意忽視那倆大燈泡,黑暗中套上衣服起身出門。
怎麼都這個時間了?林白見太陽在八點左右的位置,心下暗歎自己的睡眠越來越好了,心也寬了,發生昨天那樣的事竟然還能睡的香,細說起來那就是沒心沒肺,搖搖頭嘆口氣,進屋燒水洗漱。
回到廚房時灶裡已經點上火了,骨鍋裡裝滿了水,林白又看看灶臺上擺得其他鍋裡都是滿的,很清楚這個黑豹子做的,呆愣了一會兒,用力搓搓臉,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是自己的手上怎麼有血味兒呢,他很確定自己沒受傷,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顧不上別的想法,匆忙的走回臥室,卻見黑豹子悠哉悠哉的甩著尾巴趴在炕上,自己進屋後,眼神似乎亮了亮,林白沒時間跟他打啞謎,發狠的拉出他的一條前腿仔細檢查,同時臉色冷下來,生氣的說:“你受傷了?”
貝北的大眼睛眨了眨,小白這麼緊張,那他一定還是喜歡自己的,一想到這個情形極有可能,尾巴登時像旗杆一樣豎起來左右晃動,不想讓小白擔心,大腦袋搖了搖表示自己很好。
“沒有?”林白不信邪的拽過另一條腿,之後又翻翻肚皮,摸摸脊背,確定沒有發現傷痕和血跡,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至於聞的血味兒,則認為是自己鼻子出毛病了,剛起床五官不靈敏導致的判斷失誤。
“你怎麼不變成人,這樣說話很不方便。”林白心裡徒然升起一股悶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貝北是故意這樣做,用獸形態博取他的同情好感,讓自己心軟,收回拒絕的話。可那是不可能的,這個決定自己也很心痛的好麼。要不是為了他著想,管他什麼後代,管他什麼繁衍,管他什麼嘲笑,那又與自己何干?!
“嗚……”黑豹子搖搖頭,眼神堅定,你不接受我,那我就一直這樣!
“你……”林白氣急,一人一獸相互瞪視了會兒,林白冷冷一笑,道:“好,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