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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之說:“魏華,你也是,三個人吃得了這麼多麼?搞複雜了。”
魏華說:“我還沒吃晚飯呢,去司法局招待所見了見劉明亮,陪他喝了幾杯,只吃了幾口菜!現在還真餓了。李縣長、小馬別客氣,冬天吃羊肉進補。”說著涮開了羊肉片。
李學之忙問:“魏華,明亮的狀況還好吧?”
魏華嚼著羊肉含糊地說:“明亮一見我,眼淚直流,滿口地叫冤枉!可旁邊的檢察人員不讓我們多說話,我看明亮那樣呀,只怕真是冤枉的。楊宏那小子我清楚,不是個好人,當初逼他還錢時,對明亮就很仇恨,不但要還從明亮手裡借的五百五十萬,還要把老帳也清了,簡直要了楊宏的命!”
小馬奇怪地問:“那楊宏不是號稱幾千萬嗎?”
魏華搖了搖頭說:“也許以前是賺了點,估計揮霍掉了。這次還財政局的七百五十萬,只有兩百多萬現金,其他全是出售固定資產得來的。房屋店鋪賣得匆忙只怕是沒賣得起價,這次楊宏損失不少。所以我才相信明亮是被那小子冤枉的,無非是想報復明亮!”
李學之說:“可關鍵是楊宏已經跟反貪局的人交待了呀,而且下午我得到情況是明亮索要好處,楊宏不得已才分三次送了明亮十五萬元。”
魏華說:“為什麼從開始的行賄到現在反口成索賄呢?裡面蹊蹺很大。行賄政府官員,行賄人同樣得負刑事責任,而政府官員索賄,那麼楊宏的罪名要輕得多!關鍵是看反貪局怎麼調查了。”
小馬惋惜地說:“哎,就算劉局沒有拿楊宏一分錢,但這財政局局長肯定是做不成了。”
魏華說:“小馬說到點子上了,我估計這一出呀就是讓明亮做不成財政局長!李縣長,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張雲生利用楊宏公司虧本一事要挾明亮,想把財政權控制到他們手裡,那就是他們跟楊宏合謀搞的名堂。”
李學之說:“我記得。”
魏華接著說:“我和明亮則將計就計,明亮假意順從了張雲生,為讓給明亮安心,他們把愛蘭調進了財政局,馬上又叫明亮設計,利用財政資金緊缺之際慫恿你違規使用國務院明令不許挪用的防洪基金。這個把柄抓到手後,他們隨時就可以丟擲來,完全可以葬送你的前程!所以我和明亮就跑財政廳搞錢,以備不需之急。”
李學之說:“這我也知道。”
魏華喝了口酒嘆道:“本來我們的對應都很好,可關省長在辦公室接見你後,南林市委領導很重視,似乎你一下就成了省委領導的人,你的地位應該是穩固了。”
李學之說:“我出差回來,市委顧書記就把我叫去了辦公室談話,雖然沒談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可從他話裡我聽得出含義,晚上在吳書記的病房,我又意外地見到了曾市長,他說要到我們縣的立體山林養殖基地搞一次調研,隨後主管幹部的孫副書記給我打了電話,市政府主管農村經濟的霍副市長也在電話裡告訴我他是關省長提拔的幹部,市政府歐秘書長、還有幾個副秘書長都來了電話。嘿嘿,我知道他們之所以忽然重視我,全是因為關省長在辦公室接見了我。都以為我是關省長的人了。”
魏華忽然幽默地說:“還是浩然同志有遠見呀,浩然同志原本是想在家裡或是某個地方見見你,後來改主意決定在辦公室見你,也就是知道某些領導幹部非常看重這些形式主義。事實證明浩然同志是正確的。”
李學之卻笑不出來,說:“關省長的良苦用心我非常感激,他只是鼓勵我多幹實事,多幹好事,在他眼裡,凡是能真心為人民群眾謀利益的黨員幹部都是他喜歡欣賞的人。可惜某些領導幹部卻歪曲了他的用心。魏華,我也非常感激你!”
魏華眼裡閃過一絲異彩,說:“李縣長,你謝我,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