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姑娘說不準什麼時候便要在御前獻藝,未免她們太勞累,平曰這些會客的事情須得由她們自己拿主意。我也只能將此事報上去,她們是否現身相見,還要看她們自己的意願。”
樸大寶聽到這話,眉梢挑了一挑,不過他也知自己不好在這裡放肆,便沉聲道:“你即管報去,把我的身份告訴她們就是了,旁的也不要多講。”
那龜奴聽到這話,躬身告一聲罪,然後便退出了閣樓。
樸大寶習慣了外間直來直去的爽快交易,對此地這種拿喬作派很不適應,目送那龜奴離開後,才略帶忿忿對趙禹說道:“不過一群以色相娛人的**女子罷了,竟也敢勞煩咱們等待!當真狗仗人勢,若非皇帝陛下給她們撐腰,我真要拆了這破庭院!”
他講出這話,好像自己並非狗仗人勢,全是仰仗自己本領才在大都這般風光一樣。趙禹微笑道:“越是真正好東西,越值得盼望等待。若是任憑人予求予取,反倒不會珍惜。若等待的結果不能令人滿意,咱們再計較也不遲。”
聽到這話後,樸大寶轉而笑道:“這一點王公子且放心,我所點選這幾個女子皆是人間絕色,動人得很,否則也不會時常有機會在御前獻藝。而且,她們各自的出身也都不凡,甚至有一位還是西域一名宗王的嫡親女兒,卻是比南洋那些土人的什麼公主要高貴得多!咱們且稍待片刻,她們若是得知我來了,必會馬上趕過來,否則我只要往宮裡遞上一句話,她們往後再不想在宮闈之間行走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讓身旁小廝開啟閣樓的窗戶,臨窗望去,禁不住感嘆道:“過往在外間青樓間廝混,只瞧得見酒池肉林,卻不曉得繁華之外尚有教坊這樣一塊世外桃源般雅緻的淨土歡場。今遭託了王公子的福,往後我……”
他講到一半,話音陡止,望向窗外的眼神裡怒色隱現,悶哼一聲後鬱郁道:“這殺才當真陰魂不散!”
趙禹起身望去,正看見博羅帖木兒竟也進了教坊,正拉著先前招待他們的龜奴打聽什麼。似乎感受到他們的目光,博羅帖木兒抬頭望過來,嘴角勾起來露出一個笑容,而後洋洋得意上了另一處閣樓,同樣臨窗望過來。
樸大寶眼中閃過狠狠之色,頗有些無奈的對趙禹說道:“這殺才狗皮膏藥一般,著實令人生厭。瞧他方才那模樣,似乎是要壞了咱們尋歡的好心情。”
趙禹冷笑一聲,說道:“且容他放肆片刻,若尋到合適機會,我必殺掉此人!”
樸大寶聽到這話,心中暗笑,已經開始不動聲色盤算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既要除掉博羅帖木兒這宿敵,同時獨吞掉這位王公子所帶來的鉅額錢財。他狀似沉吟道:“要除掉此人,並不簡單。不過王公子既然說了,我定要幫助你達成心願。你且多些耐心,這博羅帖木兒一條命終究要落在你手中!”
趙禹不置可否點點頭,轉身走回了雅室中,轉頭對楊逍說道:“劉管家,你安排好人手,一待樸公子所說的時機一到,便除掉那狗官!”
楊逍兩手垂在身側,躬身點頭應是。
樸大寶聽得正眉開眼笑之際,卻望見廣場上駛來一輛華貴馬車,那馬車停下來之後,從車中下來一名年輕人,在奴僕護衛下走向此處。待那年輕人行到近處,樸大寶瞧清楚此人面目之後,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暗道今天真是倒了大黴,偏偏撞見許多死對頭!
而另一座閣樓上的博羅帖木兒則大笑著下了樓,走向那名年輕人。兩人關係似乎不錯,肩頭撞在一起碰了碰,旁若無人談笑起來。博羅帖木兒似乎跟那名年輕人說了什麼,年輕人抬頭往此處望了望,看到樸大寶微微躲閃的目光,嘴角泛起一絲譏誚之色。
感受到這年輕人並不掩飾的惡意眼神,樸大寶轉頭對趙禹苦笑道:“王公子,今天咱們運氣似乎不好。樓下新來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