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閃過一絲算計,故作無辜:“我不是故意要砸你孃的,都是喬吟,是她把我踢到這邊的,她才是殺人兇手。”
喬鐵牛沒有被牽著鼻子走,他剛才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劉大丫把自己老孃坐暈了!
“你放屁,我剛才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劉大丫...”
喬鐵牛指著劉大丫,口中醞釀了一堆罵人的話,正準備破口而出。
“爹...”
喬有理走過來,按下喬鐵牛的手,貼近他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劉大丫家裡窮的叮噹響,根本就沒有錢賠咱們。喬吟就不一樣了,她最近的生意可賺了不少錢,喬家最近可是天天吃肉呢...”
喬有理說著,眼神掃過昏迷的曾氏:“祖母這次怕是挨不過了,不如咱們趁機狠狠訛喬吟一把...”
喬鐵牛聽完,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他眼裡透著精光,衝自己的兒子伸出大拇指。
“有理,還得是你小子腦子好使啊...”
“過獎了,爹,這都是您栽培的好...”
“哈哈哈哈...”
父子倆四目相對,想到馬上就有大把白花花的銀子進賬,開心的笑出聲來。
“喲,老婆子我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死了娘還這麼開心的!”
孫婆子嗑著瓜子,看著笑的東倒西歪的喬家父子,眼裡有大大的疑問號。
“就是啊,這倆人怕不是腦殼有毛病吧?”
村民們對著喬家父子竊竊私語間,劉二狗帶著藥箱走了過來。
“劉大夫,你快來看看我娘,她好像不行了...哈哈......”
喬鐵牛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使勁掐了自己的大腿內側,拼盡全力,終於擠出一顆金豆子。
劉二狗有一瞬間的錯愕。
是自己的錯覺嗎?
他怎麼感覺喬鐵牛很開心,剛才和自己說話的語氣也很歡快。
他搖搖頭,驅散腦子裡奇怪的想法,彎腰蹲下,給昏迷不醒的曾氏診斷。
劉二狗額頭皺的越來越厲害。
片刻後他收回手,面色凝重的看著喬鐵牛和喬有理,嘆了口氣。
“娘哎,你死的好慘啊...”
“祖母,你死的冤啊...”
喬家父子撲倒在曾氏身側,扯著嗓子嚎起來。
只是乾嚎,一滴眼淚也沒流。
村民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
不對呀。
喬家父子明明在哭嚎,怎麼臉上的表情好像在笑啊!
“哭什麼哭,病人還沒死呢。”
劉二狗看見倆人誇張地動作,一臉不耐:“病人只是胸骨骨折,脊柱斷裂,雖不致命,但這輩子怕是隻能在床上度過了。”
劉二狗說完,從藥箱裡拿出一張gui 畫.符.,然後閉著眼睛,一手畫圓,一手畫方,嘴裡嘰裡呱啦不停說著周圍人聽不懂的咒語。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拿出袖口裡的打火石直接點燃,又問周圍人借了一碗清水,把那符灰倒進清水裡。
“還不快把你孃的頭抬起來,我好喂藥。”
劉二狗看著喬鐵牛,沒好氣的說道。
喬鐵牛和喬有理對視一眼,有些愣怔。
曾氏沒死?
那他們還怎麼訛錢!
不管了,癱了也能訛到錢,無非就是比死了訛的錢少點嘛!
喬鐵牛有些懊惱的扶起曾氏的頭,心中暗暗咒罵。
娘,你死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