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有件事想跟你說下。”
裴雲州拉著正兒的小手,輕聲道。
“幹什麼?”
邱心慈氣惱不已,心裡還在埋怨裴雲州當時飢不擇食。
“我想帶正兒和他娘回京城,許她正妻之位。”
邱心慈一驚,瞬間抬起頭來:“我知道你對這母子有愧,但是當時你也是情非得已,且長留當年已經給過她銀子,兩千兩足夠她們母子吃穿無憂一輩子了。
若你心裡真的過意不去,大不了把白蓮花母子養在京外的別苑,到時候娘可以做主再給她尋一門好親事,並不是非要娶她這一個辦法啊!”
邱心慈苦口婆心的勸導裴雲州,在這麼多人面前她不好輕易說出他們的身份。
堂堂侯府世子妃,將來可是侯府的當家主母!
必定是要為人端莊,頗有手腕的女子才可以當的。
這個喬白蓮一看就是生性浪蕩,心懷鬼胎之人。
笑話,還這麼多年帶著那個醜孩子苦苦等候自己兒子多年,她上次在聚賢莊勾引聚賢莊的東家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所以喬白蓮此刻給自己塑造的這麼多年痴等情郎的深情人設邱心慈是半分不相信。
說不定,這個孩子都不是自己兒子的!
邱心慈腦海中靈光乍現,對呀,這個孩子醜成這樣,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孫子!
“喬白蓮,你口口聲聲說這個醜孩子是我兒子的,可有證據?”
邱心慈說完,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喬白蓮,不放過她眼裡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
果然,聽到邱心慈的冷聲質問後喬白蓮眼裡倏的盡是慌亂,她急措的抬頭望過去,正好看到邱心慈眼裡的懷疑探究。
喬白蓮慌忙移開眸子,垂下眼簾。
她的大腦此刻在飛速運轉,想要找出強有力的證據證明。
“正兒今年八歲了,和當年的事情發生的時間正好對得上,且我們有當年的玉佩,這就是證據。”
喬白蓮找不到其他證據,只能咬死正兒的年齡和玉佩這兩點。
裴雲州聞言望向正兒,果然看見他胸前掛著一個瑩綠透亮的玉佩,和當年自己在山洞裡留下的那個一模一樣。
“年齡不是證據,你若是趁我兒離開之後再去和其他男人鬼混,再把得來的兒子算到我兒子頭上,那我兒子豈不是成了接盤俠了!
還有,玉佩也可能是你撿來的,這都不能證明!”
邱心慈到底是京城世家大族出來的,思緒從容不迫,說話有理有據,這個喬白蓮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喬白蓮見自己處於下風,心一橫,趁眾人不注意,直接用手狠狠地掐了她兒子一把。
喬白蓮的手揪住了正兒的大腿,狠狠地擰了一圈,正兒瞬間爆哭。
“爹,你不要正兒了嗎?你是不是不喜歡正兒?別人罵我打我的時候正兒都忍著沒哭,若是爹爹不要正兒,正兒就真的成了他們嘴裡的野種,狗雜碎了!
嗚嗚嗚嗚...”
正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很是可憐。
喬白蓮也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瞬間紅了眼眶。
她滿意的勾唇,再看向裴雲州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裴公子,你也不相信正兒是你的親生兒子對吧?
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就當場用一碗清水做這個親子鑑定。”
喬白蓮振振有詞的說完,直接去喬吟家的廚房裡端出一碗清水,一臉決絕:“正兒確是你親生兒子沒錯,但若是今日當眾滴血認親,那正兒和你之間僅存的父子情分也會盡數殆盡。
這麼多年無論被人怎麼質疑謾罵,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