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太過關注,加上本就習以為常,也並沒什麼想法。倒是虞思萌懨懨的吃完了晚飯,問了荊淼好幾遍師尊今天不回來嗎?
她小小年紀,期望大人呆在身邊也是正常,荊淼便道:“可能要晚些回來吧,你乖乖吃飯去休息,有事就來找師兄。”
虞思萌這才悶悶不樂的低下頭,輕輕應了一聲。
荊淼與虞思萌關係並不是十分親密,也不會哄孩子,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多給虞思萌夾了幾筷子菜。虞思萌扒了扒飯,吃得差不多了,便情緒低落的跳下了椅子,小聲道:“萌萌吃飽了。”
甘梧捧著自己的碗,坐在飯桌上,看也不看虞思萌一眼。
荊淼便讓虞思萌去休息,自己留下來等甘梧吃完飯再整理。
之後幾天,謝道依舊沒有回來,虞思萌便連飯也無心吃了,每日三餐只帶著飯碗跑去大門口仰頭望著天,期盼著能見到謝道的身影。甘梧吃得肚皮圓滾,才懶得去理會,荊淼卻看不過眼她這般模樣,便擱下碗筷,溫聲道:“師妹,師兄出門一趟。”
“出門……啊,師兄,你也要出門啊。”虞思萌的神色倏然黯淡了下來,“你不要出門好不好,峰上只有萌萌一個人,萌萌害怕。”
荊淼道:“傻孩子,師兄出門去問問師尊的訊息,也許師尊有事出去了,幾天,幾月後就回來了,也免得你這樣傻等。”
“那師兄一定要很快就回來。”虞思萌這才高興了一些,伸出短胖的小手,瞧了又瞧,便握拳將小指伸出,“咱們拉勾勾。”
荊淼心中好笑,卻也彎下腰去,同她拉這個勾。
“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虞思萌這才戀戀不捨的看著荊淼的背影,生怕他一去就不回了,便又喊道:“師兄,你一定要很快很快回來——”
荊淼聽見了卻也不去搭理,只伸手招來鎮闕,便御劍破空而去,向主峰昀庚殿行去。
廣場上素來只有練劍的弟子,這會兒卻是人頭攢動,比之那一日端靜真人來訪也毫不遜色,荊淼當是什麼熱鬧,離近了才發現四面八方都有光芒在雲海中乍現,許多人趕了過來,神色卻是頗見悲慼的。
“怎麼了?”
荊淼收劍落在人群之中,推了推身旁一位面生的弟子問道:“出什麼大事了嗎?”
那估摸著是三代弟子,臉嫩年幼,還不是很懂人情世故,聽荊淼不知情況,不由詫異的打量了他幾眼,卻還是如實說道:“是風師伯帶著秦師叔與凌師伯回來了。”
他聲音微微低了些,神情中也隱隱約約帶了幾分茫然與懵懂。
“是嘛?他們三人一同回來了?”荊淼本是十分喜悅,但心中突覺不對,還未等他問出口,那三代弟子便又道,“是啊,師父說,師伯師叔終於可以得以安心,魂歸故里了。”
得以安心,魂歸故里……
“哎,你是哪一門的弟子,怎麼連這事兒都不知——”
荊淼木在原地,只覺得那弟子嘴巴闔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只是自己又重複了兩句:“魂歸故里……魂歸故里……”
倏然幾聲長長的鐘鳴,荊淼抬頭望向中間空出的場地,見著幾個不認識弟子抬著兩具棺木慢慢走過。他站在人群裡,神情空白一片,一雙眸子裡只倒映出了那棺木的顏色,彷彿將什麼都埋葬了。
秦樓月與凌紫舒死了。
過了許久,人群都散盡了,荊淼才突然如夢初醒般反應了過來,心臟彷彿被重重錘了一下,又悶又疼,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幾乎破胸而出。一口腥氣猛然湧上了喉嚨,他站在原地,絲毫不知自己的身體在打晃,只覺得喉嚨彷彿刀割一般,忍不住吸了口氣,便隨即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荊淼瞧了瞧地上的血跡,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