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拿著傢伙,鋼管,砍刀,一看那陣勢,就是黑社會尋仇。都說最近治安不好,沒想到,只在電影裡看得到的場面,居然活生生出現在面前。
想這一會兒,那群人已經追上了前面的哥們,把他圍在中間,鋼管,砍刀,高高揚起,免不了一陣猛打。陣陣慘叫聲從人群裡傳了出來,看他們的樣子,都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張少宇不禁搖了搖頭,這世道,太瘋狂了。
警察真不知道幹什麼的,大街人拿刀砍人,也不了來管管,媽的,一群吃乾飯的傢伙。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況且又是黑社會尋仇,若是多管閒事兒,還得惹禍上身,張少宇正要離開現場,突然聽見一聲高喝:“把他給我架起來!”
回過頭去一看,那群人散開來了,有兩個人向前去,把躺在地上的人架了起來。那人看來是被打慘了,低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昏了過去。
一個一米八幾的個頭,染著一頭黃毛的小夥子,手提砍刀走到了那哥們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使勁兒搖了搖,順手又是一個耳光。
“媽的,跑啊,再跑啊!”那黃毛一邊叫著,一邊打著耳光。奇怪的是,那耳朵好像根本沒有打上,可被架著那哥們卻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聲聲慘叫。
“傑哥,放我一馬吧,我對不起俊哥,我,我該死……”被架著那哥們求饒了。若是以張少宇的性格,只要對方求饒了,一般不會再為難人家。打架也就是爭口氣,人家服軟就行了,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可這些黑社會好像不那麼想,雖然人家求饒服軟,可那黃毛根本不理會,冷笑一聲,對架著那哥們的兩個小弟說道:“把他一雙腿給我抬起來,媽的,你敢背後捅俊哥一刀,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一聽這話,恐怕就是黑社會里面所傳說的吃裡扒外吧。
兩個小弟依言將那哥們一雙腿給抬了起來,張少宇一看,完了,那黃毛手裡拿著砍刀,把人家腿抬起來,不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街中央,就砍掉人家的腿吧?
什麼時候,黑社會也這麼明日張膽,肆無忌憚了?
“傑哥,求求人,放我一馬,兄弟感激不盡!你給俊哥說說,一切都是兄弟的錯,求他放我一馬,不要砍!不要砍!”那哥們看見黃毛高高舉起的砍刀,面露驚恐之色,連聲求饒。
張少宇皺了皺眉頭,媽的,有必要做這麼絕嗎?砍了人家雙腿,那人家下半輩子怎麼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個道理都不知道,看來那些人口中的“俊哥”,也不是什麼幹大事的人。
眼看那一刀就要砍下去,被架著的哥們拼命掙扎,歇斯底里的叫著,張少宇終於忍不住了。把衣服一緊,走了過去。倒不是他正義感強烈,只是覺得這麼幹不太厚道,人家已經服軟了,還砍人家腿幹嘛。
“哎,哥們,過了吧?”站在那群人外面,張少宇不輕不重的叫了一聲。所有人都轉過身來,奇怪的盯著張少宇。就連被架著那哥們,也是一臉錯愕。
張少宇毫不在意,指了指被架著那哥們,平靜的說道:“人家已經服軟了,你們還要怎麼樣?放他一馬,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那群人仍舊沒有反應,怔怔看著張少宇。
“卡!”一聲大叫傳來,張少宇給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在不遠處左邊街道的一個巷口,坐著不少人,一個穿著羽絨服,留著兩臉的絡腮鬍,年紀約五十左右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喇叭,正向著他們這邊喊著話。
“場務!場務!怎麼搞的!這個人是怎麼跑進來的!”那人暴跳如雷,拿著喇叭大聲吼道。立馬有一個男人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賠著不是。轉而向張少宇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停停停,你們先回去,這一場重拍!”那男人一走了過來,就極不耐煩的對那些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