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魄金粟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他與人寰一怪力拼之後,雖然已負內創,但經過一陣小憩之後,不但傷勢已愈,並且功力又進一層。
此時他展開那曠古凌今的身法,竟較天涯散人等幾個又快一籌,月影漸高,那大漢所說的古廟業已在望。
這小廟僅有一進院落,斷垣殘壁之中,遙見塵沙四卷,人影起落。
就在那滾滾塵沙之中傳來一聲大喝:
“哼,沒想到冒充冷血人的竟然是你!”
江雨舟聽得一怔,耳畔突聞狂笑刺耳道:
“既然你已知道,那就不用活著離開了!”
話聲落處,突見狂風疾卷,小廟中屋瓦亂飛,左側一面殘壁轟然一聲倒了下來,緊接著是兩聲刺耳慘號。
江雨舟聞聲大震,立即展開自駒過隙身法,快如閃電一般急掠而去。
他身臨切近一瞧,頓時駭然心動。
只見斷瓦殘垣之中,倒臥著兩具屍身,但都口噴黑血面如金紙,顯見是被人以重手法擊斃!
兇手是誰?
江雨舟心中一轉,已知就是那冒己之名,自稱冷血人的淫徒!
他雖然不樂意別人稱他冷血人,但江湖人物卻都知道冷血人就是他,假如自己不能找到這冒充的淫徒,即這一連串淫孽殺劫,勢必都要由自己來承擔。
憤怒中抬眼四望,只見一條人影,快如射星般奔向東南,轉眼沒
入百丈外一座密林之中。
但是他身形剛剛騰起,突然耳畔傳來一聲斷喝,兩股剛烈無比的冷風,由身側呼嘯撞來。
江雨舟驚愕之中,猛地雙肩一沉,反手連拍兩掌。
雖然他匆促中用上了七成真力,但來人掌風委實太強,以一敵二,眾寡懸殊,但覺心頭一蕩,身形已被震飛八步。
他身形落地,閃電中把來人一瞧,不覺心頭疾跳。
原來這攔截自己之人,正是前見的天涯散人與那老和尚,此時那冒名之徒已去,破廟中躺著兩具屍身,自己縱然舌乾唇焦,恐怕也洗刷不清今日之事了!
果然,老和尚向他注視半晌,立即轉臉向天涯散人道:
“散人兄此人就是江湖傳言的冷血人麼?”
天涯散人怎知江雨舟戴著面具,見狀連連搖搖頭道:
“此人冒充冷血人之名,手段毒辣,行為卑鄙,雖非冷血人,卻也死不足惜了!”
話聲一落,身形陡然欺進,電射星飛般連攻三招。
他目睹地上兩具屍身的死狀,就知下手之人功力不弱,是以掌勢舞動,連綿不絕,如同長江大河般湧到。
可是,他功力雖然凌厲,但江雨舟在功力大進之後,早已不把他放在心上了,見狀沉哼一聲,也在剎那之間還攻三招。
天涯散人但覺對方招式又快又疾,掌影迷離之中,令自己不辨真偽,轟轟轟一連三響,直震得兩眼金星亂冒,腳下連退三步。
老和尚一見江雨舟出手三招,心神陡地一震,眼見天涯散人被逼得連連倒退,頓時滿面驚容地大喝一聲:
“小施主,你究竟是誰?”
江雨舟生性不善謊言,聞言冷哼一聲,倏地取下面具,沉聲大喝道:
“老和尚,冷血人之名,你不是早就聽說過了麼?”
老和尚一見他滿面森冷之色,不禁心下一寒,天涯散人與他那兩
道煞氣進發的疤痕一觸,竟然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
江雨舟目注兩人,沉哼一聲:
“中原九大門派,看起來只有青城派尚懂得是非利害,其餘各派全是些閉門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淺薄之徒!”
他察言觀色,業已辨出這年逾古稀的老和尚,定是九大門派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