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譁!”
清冽的山泉,流經一狠狠光潔的竹筒,不斷的起起降降,最後流入一個木製“水車”,注入一個小水池中,再經過小水池,流入不遠處的池塘中。
一隻白暫、修長的手掌,握著一隻白瓷小杯,伸了過來,湊到竹筒末端,任由山泉注入杯中。
這隻手,掌紋細膩,如同女子。在接滿一杯山泉後,便收了回來,將山泉注入一茶盤,用山泉輕心的清洗著茶葉。
男子洗得很細心,每一片茶葉,都不厭其煩的揉開褶皺,清洗乾淨,然後才放到茶壺裡面。神態一絲不芶。
“呼延大人,好興致,好雅緻。換了是我,這一壺茶葉,是萬萬不可能洗完的。”
不遠處,一名穿著火紅長裙,肌膚如瓷,烈焰如火的絕美女子,席地坐在一塊蒲團上,撫掌笑道。
“茶道即武道,武道修身,茶道靜心,二者相輔相成,殊途同歸。”
在主人位置上,一名四十歲左右瀛人男子席地而坐,他穿著一襲寬大的白色綢衣,上面綴滿粉紅的櫻花圖案,給人一種雅緻、清幽的感覺。
他的長相極為俊偉,留著兩撇濃密的鬍鬚,給人一種頗有男子氣概的感覺。最為獨特的是他的長眉與頭友他的長眉又比鬍鬚還要濃密,如同兩柄出鋒的長刀,直接兩鬢。烏黑油亮的頭髮,更是往上梳起,束成一個長長的髻,向前彎曲。
“呼延大人,遠在瀛洲。相不到對於儒家的茶道,居然還有如此造詣。令蕭蕭佩服。”
這名女子正是上古怨情道的妖女蕭蕭,她橫渡汪洋之後,到達大瀛洲。被這位名為“呼延大藏”的瀛人大將軍,迎到住處,奉為上賓。
靠蕭有意避開十三皇子,也想要藉助一翻瀛人的力量。倒也不拒絕。
“哈哈,儒家的經學奧義,我向來仰慕。也曾經化名潛入中土,拜入大儒門下,學習儒家奧義。這門茶道,我從一位儒家老師手中學來的。若有機會,將來還會去拜訪。”
呼延大藏提及中土神洲的儒家,神態恭敬,言語也極為推崇。
蕭請眨了下眼睛,似是沒想到,呼延大藏身為瀛人大將軍,居然對於周朝大儒,居然如此恭敬:
“大將軍讓我驚訝了。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大瀛洲好像還曾經和中土神洲發生過戰爭。”
呼延大藏搖了搖頭,一邊煮著山泉,一邊笑道。
“那只是一些浪人的行徑。中土神州如今正是周朝盛世,吏治清平,國泰民安,我們無意與這樣存在敵對。我早已嚴令下去,禁止到中土沿海殺傷擄掠。不過,我雖是瀛人大將軍,卻無法約束那些浪人和忍者。這一點,就像朝廷無法命令宗派一樣。”
“哦”,蕭蕭望著呼延大藏,卻是輕笑。
呼延大藏似是知道蕭蕭並刷日信,解釋道:
“我們瀛人對於中土和各荒的文化,向來是兼收幷蓄。像我本人,就有瀛人和秋人的雙重血統。但在大瀛洲依然能得重用,位列大將軍一職。我們皇太子,更是曾經潛入中土,學習儒家文化。更曾參加朝廷殿試,在大殿上,被欽點為榜眼。以我等對於中土朝廷的仰慕,又怎麼可能與朝廷為敵。”
“榜眼?”妖女蕭蕭雖然對於呼延大藏並不完全相信,但聽到瀛皇之子,居然曾經潛入朝廷,還殿試中得到榜眼的稱呼,還是極為吃驚。
“不錯”,呼延大藏點了點頭,順手拂去了桌案上,被輕風吹來的幾片櫻花,神態間露出回憶的神色:
“那一年的毖試,第一名欽點的狀元,好像便是你們大周朝的儒家傳人李億玄,第三名的探花,是秋荒皇女阿眉拐,當時她的化名,好像還是謝道韞。”妖女蕭蕭眨了眨眼睛,瞳孔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大周朝儒學氛圍極濃,天下的儒家士子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