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侵染了地面,暗紅色的土地彷彿正在貪婪的吸吮那名傷員的生氣。
“把他的腿撿回來!把他的腿撿回來!!”醫務兵衝從四周趕來計程車兵大喊道,“來一個人幫忙!!”
“他的腿在哪?”有人問。
“我他媽哪知道!去找!把他的腿撿回來!”
安博森沒有去管花海中的一片混亂,而是提著槍走到了那架浸泡在烈焰和濃煙中的“武士”車前,滿腔怒火最終化為一發t45m穿甲彈,打向了地上那具焦黑的屍體。
杜勒斯原路返回尋找傷員的腿部,最終在一片被大口徑機炮打爛的空地上看到了幾塊碎肉和剩下的半隻軍靴。
軍靴裡面還殘留著一隻血肉模糊的腳,杜勒斯強忍著噁心把那隻靴子拿了回去,丟在了醫務兵手邊:“就剩這點了,你想怎麼救?”
醫務兵看著那隻腳呆愣了幾秒,立刻把腳推到身後,深呼一口氣後很快又投入搶救中。
在杜勒斯提著他半隻腳走過來的時候醫務兵便叫旁邊計程車兵吸引他的注意力,安撫他,這才沒讓傷員看到自己的腳被人丟在一邊。如果那名傷員看到了,醫務兵恐怕得用五六劑嗎啡才能讓他恢復平靜。
機炮將他的膝蓋及以下全打飛了,醫務兵只能用止血帶捆住傷口上方緊急止血,做了一個簡單的野戰救治。
這畢竟也不是長久之計,這樣捆久了會造成組織壞死,他們現在需要立刻把傷員運到後方的醫院進行救治,否則他失去的可不僅僅是小腿了,而是整個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