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臉色變幻,在怨毒和悽美中不斷變換,「你從何時發現我的?是我說錯了話?表錯了意?」
李績就嘆了口氣,「你張嘴的第一句話,我便知道你不是我的妻子!如果有來世,不要再假扮別人的妻子,你們蟲族那點可憐的腦容量,能理解人類最真摯的感情麼?」
三小姐的氣息越來越弱,但她還有很多的疑問,她不明白,一個好好的情郎,怎麼就可以反手把劍刺入自己的胸膛,而且還不斷的輸入靈機,欲置她於死地,萬劫不復?
「你,你,你一開始便知道,為什麼還和我那樣……」
李績尷尬的笑笑,「人類,男人,你不知道,其實是沒什麼原則的,得便宜就上,就是每個男人的通病,很難改變……
我得配合你演戲啊!不上行麼?你能不懷疑?你能處心積慮到最後,給我性靈交融的機會?沒這機會我怎麼殺死你?作為幻境的主持者,你在這個世界就是無敵的吧?
你想控制我?就像控制我師兄抱陽?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可不是什麼劍聖,我只是個劍徒!
吃幹抹淨,翻臉不認人的劍徒!」
「我好恨!你,你一直就在演戲!從榻下演到榻上,你你,你這個……」
李績溫柔的看著她,「我那是在配合你好吧?你這麼喜歡佈局,製作,導演,挑選演員,甚至不惜自己親自下場,我作為男一號,怎麼能不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總要幫助你完成這次龐大的佈局,實話實說,你演技不錯,不僅有形,而且有神,還有料!換個時空,我會建議給你頒個小金人兒的!
我就是改了下結果,沒經過你的同意,非常抱歉!但我以為,未知結果才應該是一出大戲的畫龍點睛之筆!
希望,能給你個驚喜?」
三小姐伸出血淋淋的手,徒勞的想抓住這個在她一生中最重要,最可怕,最無恥的敵人,卻因為長劍的原因而不能如願,她有千般話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因為她的時間不多了,
「呵呵……呵呵……我明白了……你給我說的那個笑話……我就是那個獵人啊……」
……郢都城外,無論是蟲族還是人類,都感覺到了原本充斥天地的元氣的變化,但他們的反應卻各不相同,
蟲族在頭領的呼喝下,開始向人類陣線發起集團進攻,雖然談不上什麼隊形,但卻聲勢浩大,勇往直前!
人類軍隊正好相反,從軍官到士兵,也包括老兵們,個個露出恐懼的神色,不是他們在蟲族面前膽怯了,而是他們感覺到身體內的力量流失的十去其九,現在這點子力量,拿什麼來對抗蟲族?
就像一群舉著長矛的兔子,面對無數正面衝鋒的野狼,排再整齊的佇列,舉再精良的武器,有再嚴格的紀律,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又有什麼用?
軍官還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哪怕他其實也雙腿亂顫,「弓箭手,三百步外,準備射擊!」
三百步轉眼即至,卻沒有一枚箭矢射出,軍官估計自己現在就算是跑,失去元氣的他也跑不過那些肉體力量強橫的蟲族,不由心如死灰,回頭怒喝道:
「就沒一個勇士?就沒一個站著尿尿的?」
讓他驚訝的是,後面的弓箭手還真沒幾個跑的,只楞呆呆的舉著長弓,一名兵率哭喊道:
「大人,小的們拉不動弓了!」
蟲族猙獰的面空越來越近,甚至能看清它們張開口器中滴嗒的涎水,和鋒利的足刀;在平原上,傻子都知道人類是跑不過蟲子的,更別提他們現在還失去了元氣的幫助,武功盡廢!
有膽小的兵卒不禁閉上了眼睛,很多人就在想,白石灘上人類的失敗也是這麼來的麼?
但料想中的殺戮卻遲遲不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