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心中不屑,這逆天宗真正小氣的緊,似他這般金丹修士加入,不過得一大道相授,還是排名最末的法華真經?
不過仔細想來,如此小氣也有些道理,在修真界中,修士們爭的,無非就是資源,道統而已,自家初來,別說未曾立功,就是忠誠與否都難說,指不定哪天被他派誘惑就脫開宗門,也是難說的緊,故此先授一道,再徐徐勾引,也是大宗強派的慣常之技,便是在青空主世界,在軒轅,也不會一來新人,就恨不得端出全部家底傾囊相授的道理。
道理是這樣,不過置之一笑而已,別說這什麼撈什子法華真經,就是那其他幾門逆天宗人看的無比珍重的上法大道,他李績也是不看在眼裡的,自家軒轅的功法還沒修幾樣呢,哪有時間顧及這些東西!
太玄八景籙,金仙內策,這是主世界太清教的根腳,周易參同契是玉清門的路數,諸天靈書度妙真經則是上清的家底,虧這些逆天宗人把這些當成寶貝一般,生怕洩了根腳,卻連功法名稱都懶的改,也是可笑的緊。
心中不屑,完全無所謂,但卻不能表現出來,他必須做出符合銀翼身份的態度,於是皺了皺眉,微帶不悅道:
「那龍鬚呢?他昨日於我面前百般承諾,十分的保證,只要萬法堂有的,就絕不藏私,今日我來,五道大法就予一道,還不能自選?這是怎麼說?」
了悟拱拱手以示歉意,不過話中卻是絲毫不讓,「五道大法,是逆天最高之秘,不收於萬法堂,故此,其實龍鬚師兄是無權隨便承諾的!」
李績冷笑,「我說呢,今日怎麼這麼巧,他龍鬚就有事出山了?原來是自家打了臉,不敢出來見人吧?也罷,一門便一門,總好過沒有,那所謂為宗門立功,又是個什麼章程?可有考度?誰記錄?誰驗評?人頭如何計數?血河道頭值幾何?蠱盟頭值幾許?若殺個同門又如何扣功?我……」
了悟急忙止住這廝的胡說八道,「師弟慢來,慢來,咱們逆天宗,不允許同門相殘,若有違反,輕則逐出宗門,重則以命抵之!」
李績撇撇嘴,「逐出宗門?我又不是沒被逐過,不稀奇!」
了悟額頭青筋直冒,心說這散修野道,真正是兇頑不冥,一不給他功法,立刻便露出兇惡的本來面目,不過此人前次被風雲門所逐,不是殺害同門吧?這傢伙根本是上了師傅的女人呢,也不知在逆天宗中,還有誰人敢作他的師傅?
「師弟過激了,其實功法這東西,殊途同歸,逆天宗大把的修士,從始至終都是隻修一門大道的,同修兩門的都很少,所以,其實也沒什麼分別……」
李績勃然道:「那是他們在選第一門時有選擇的權利!而不是如我這般沒的選!算了,不說這些,功法有限制我理解,那麼法術呢?莫不是也需要什麼貢獻?立功?若是如此,我看我還是退宗的好,萬裡迢迢,我是跑這兒來喝他人的洗腳水的?」
看到此人是真的怒意勃發,了悟也知道凡事不可太過,他在李績到來前曾接到宗門指示,功法不可全給,以防餵飽獨狼,他再沒有留下的心氣,術法之上標準可以放寬些,一切,都以不激怒此人為先決條件,既要讓他看到希望,又不能失了立功奉獻之心,現在看來,這傢伙的暴脾氣可能已到了極致,再苛刻他就怕反而激起了他的異心。
畢竟,人才難得,把人收進來是為宗門出力的,不是來樹敵的。
「師弟勿急,在我逆天宗萬法堂,所有的奇門秘術都對師弟開放,這一點上,龍鬚首座是未打誑語的,其中不僅包括五行術法,也包括全套的陰陽系,空間系,密咒系,因果系,手印系,御獸系,魔寵系,輔助系,結界系,甚至劍修系,統統任師弟觀瞻學習!」
李績心中好笑,這是在騙鄉下來的土包子呢?還全套的陰陽系,空間系,因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