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菸給他:“雖然你不抽,不過這種時候它有助於你冷靜冷靜。”
這次秦缺沒有拒絕,他點起煙吸了一口,然後嗆了一下,卻還是使勁吸了第二口。
聽到梁睿進門的聲音他立刻抬起頭,,他坐在暗處,那雙眼睛卻在陰暗的角落裡散發著懾人的光,他的眼神就好在問……“他還活著嗎?”
梁睿輕輕搖了搖頭:“我沿路感應他的能量波動,不過沒有一點反應,他家裡更不用說。那個笨蛋大概是真的爆了自己的能量晶核。”
“不可能。”秦缺立刻否認,“以我對他的瞭解,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我在梁睿的口袋裡點頭,是的,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哪怕還有一點希望,我就不會用自己的命去換個同歸於盡的結局。
梁睿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以為你很討厭他。”
“那是兩回事。”秦缺回答得很快。
梁睿低笑了一聲:“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秦缺沈默著,楊瘋子瞥了梁睿一眼,梁睿和他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明白的眼神。
楊瘋子瞭然地勾了勾嘴角,然後狠狠抽了一口煙說道:“二十年前,我也覺得我足夠討厭梁睿了,他的毛病可不算少,最可恨的是總是和我搶女人,最該死的是我一次都沒贏過。後來我們為了一個女人幾乎鬧崩了,二十多年的交情都不要了,結果那他|媽|的就是個玩笑,那個娘們從一開始就把我們玩得暈頭轉向,最後等一起真相曝光,我們兩個就像傻瓜一樣面面相覷,該死的簡直是個笑話。後來日子照過,該出任務出任務,該打架還打架,照了面照樣你一言我一句爭鋒相對,直到有一次,這個能力不足的笨蛋不自量力去出了個任務,結果整個小隊十八個人全都沒回來。該死的,我當時都急瘋了,怎麼也不相信這個禍害就這麼死了,我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抽了三天的煙,結果急性尼古丁中毒被直接送去醫院,住院的時候那禍害就這麼回來了,看見我在病床上就笑得直不起腰來,指著我的鼻子就狠狠數落了我一番。我那時候是真氣啊,直接逮了他按到床上狠揍了一頓,打完兩人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然後我就說:我不和你鬧了,和你搶女人也真他|媽夠了,我現在要直接搶了你。”
梁睿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那時的樣子簡直跟個從棺材裡拖出來的死人似的。”
楊瘋子呸了一口,摁滅了菸頭,然後一攤手:“就這樣,我們從哥們兒變情敵,然後從情敵變情人了,該吵架還吵架,該打架還打架,日子照過唄。”
秦缺點光了一支菸,也把菸頭摁在了菸灰缸,靠在沙發上深深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他說,“只是不想看他就這麼死了。”
“嘖,現在的年輕人我是不懂。”楊瘋子聳聳肩。
“能找個互相容忍一輩子的人也不容易。”梁睿淡淡說道。
“我忍他還是他忍我?”
“容忍都是互相的事情,至少你是在乎他的。”
許久,秦缺應了一聲:“嗯。”
二十三、致命的危機(中)
秦缺肯定的回答讓我的心情一下子高昂了起來,哪怕是鑽了一個小時的下水道、被踩成老鼠餅、被野貓追著到處跑的倒黴經歷都沒法讓滿值的心情表降下去半格。
我迫不及待地從梁睿的口袋裡手腳並用地爬了出來,興奮地吱吱叫著撲向秦缺,直到我被釘在了牆壁上。
“老鼠。”秦缺用殺氣騰騰地眼光掃射著牆上的我。
梁睿無辜地笑了笑:“是嗎,竟然敢爬進我的口袋,真是膽大包天。”
楊瘋子抓了抓臉頰,看著天花板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秦缺一步步向我走來,我已經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