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最大的兩個阻礙,被風青柏的隱衛營不費吹灰之力解決。
剩下的就是房內三人。
「王爺,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今天情況特殊,想抱得美人歸,看你的誠意跟本事了!」石纖柔在房門後吐納,準備大開殺戒。
不成功便成仁,可不是嘴上說說。
門外,男子眉峰微挑,朝後面的人淡道,「把錢萬金衣服扒了,扔到前院。」
「!」絆腳石團隊齊齊傻眼。
錢萬金掙扎得更激烈了,「臥槽臥槽臥槽,風青柏你二大爺!外面一半賓客都是婦人,你敢毀爺清白爺跟你拼命!!小石頭,救命啊!——」
他快哭了。
扒他衣服?丟到前院展覽?虧風青柏想得出來!
石纖柔在風青柏開口的時候就蔫了。
為了自個男人清白,她只能成仁。
論卑鄙陰險,這裡誰能及得上風青柏?
「囡囡,我盡力了。」她告罪。
「你盡力了就是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小白蓮簡直太嫌棄了,「讓開,我來!」
她家知秋是個小混不吝,扒衣服這招對他沒用,柳慕秋一點不擔心。
打小在村子裡光屁股下河摸魚的事情沒少幹,知秋會怕這個?
「魏藍,去知秋房裡,床板下面、書桌後頭的牆磚縫隙裡、蚊帳頂夾層,搜出的銀票分給隱衛營兄弟,辛苦大家了。」
「風青柏你二大爺的我跟你勢不兩立!」柳知秋咆哮立即響起,「囡囡,這人太陰險了,嫁給他他能啃得你骨頭渣子都不剩!退親!!」
風青柏笑笑,不緊不慢,「書架子上面最裡格的錢袋子,第二排散遊記中間夾著的五萬銀票——」
「我錯了!我放行,我錯了行不行?風青柏,好兄弟,求你別說了!」男子每說出一個地方,柳知秋眼珠子就突一分,終於扛不住求饒。
他媽的,為什麼他藏錢的地方風青柏全知道!
連多少錢都一清二楚,他在他身邊安了內奸全天候盯梢呢吧?
草!
風青柏雙手交疊身前,風光霽月,君子謙謙,下巴往房裡點了點。
柳知秋立即意會,極為狗腿,「小白蓮,咱倆財產能不能保住,靠你了!」
仇恨血淚啊,往肚子裡咽哪!
他一開口,柳慕秋滿腔鬥志咻一下,滅得一乾二淨。
頂著石纖柔嘲笑眼神,默默敗退。
「囡囡,不是我本事不夠,是敵人太強大了。」
「夫奴就夫奴,還找藉口。」石纖柔大笑。
「說得你比我好多少似的。」小白蓮反唇相譏。
兩人內戰,繼而把希望放到了僅存的傅玉箏身上。
蓋著紅蓋頭,柳玉笙忍笑嘆息,不出三息,她身邊這三人全得陣亡。
傅玉箏顯然也有自知之明,搖頭,「別對我抱太大希望,我只能盡力。」
說著託了下懷裡乖巧懵懂的小毛豆,走到門邊,「王爺,我也不多為難你,先說說你是什麼時候愛上咱囡囡的?我們滿意了就給你開門。」
內院裡外立即靜下來,人人豎直了耳朵,想聽聽王爺會怎麼回答。
不只他們,就連一直看熱鬧的柳玉笙也摒了呼吸,緊張的等著答案。
她跟風青柏從未談過這樣的話題。
他們之間感情的發生自然而然,似水到渠成。
所以兩人或許都從未思考過,究竟什麼時候起,情愫已生。
門外的人顯然也意外傅玉箏會給出這樣的題,楞了好一會。
確實意外。
風青柏抬眸,視線透過門邊落在一襲嫁衣的女子身上,眸光氳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