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抬起眸子,對上男子如墨黑眸。
柳慕秋在那雙眸子裡,看到了濃得化不開的溫柔,第一次。
那一刻,她聽到心田花開的聲音。
在淚水再次衝出眼眶之前,柳慕秋朝床上男子撲去。
「嘶!小白蓮,你謀殺親夫啊?」男子悶哼一聲,聲音極為無奈,卻不惱怒。
聽她喊痛,柳慕秋忙撐起身子,「哪裡痛?我撞到哪了?快給看看!」
哭腔讓柳知秋再次無奈,乾脆伸手將女子拉下來,實實堵住了她的唇。
女子身體由僵硬,化為綿軟,迷失在他灼熱的氣息中,迷戀至沉淪。
半晌後,氣喘吁吁睜開眼睛,她還貼著他,不捨得分開些許,「知秋哥哥。」
嬌嬌軟軟的音調,讓柳知秋滿意眯眸。
「……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咬了下唇瓣,終於問出口。
柳知秋頓了下,看向她,她知道他故意受傷的事了。
「為什麼。」她又問,在他專注的注視下,眼睫又開始飛顫。
男子揚唇,「因為我是你傍的靠山,因為,我是你男人。」
一句話讓女子彎了眉眼,「……那要是我哪天把天都捅了個咕隆呢,你還做我靠山嗎?」
嘖,得寸進尺了還。
男子不答了。
「知秋哥哥——」拉長的尾調,更嬌更軟,輕易能讓人心發酥。
「你就算真把天捅了窟窿,我也得給你頂著。」
男子一嘆,聲音裡滿是拿她沒辦法的無奈。
話音剛落,便見女子再次朝他撲來。
投懷送抱,主動吻上他的唇。
無與倫比的熱情。
柳知秋,「……」草!這樣他要是能忍,他還是男人?
半晌後,急促輕喘跟粗沉呼吸交纏。
「知秋哥哥,你頂著我了!」
「……」
「你不是、不是太監了嗎?」
「我只是跟太監一樣不能傳宗接代。不是跟太監一樣連事都沒辦法辦!」男子咬牙切齒,把還有精力想其他的女子壓下。
「你還傷呢!——」
「辦你綽綽有餘!這個教訓告訴你,別把受傷的男人不當雄獅!」
「……」
這個午後,柳慕秋被受傷的雄獅啃得下不來床,直到晚間才勉強撐著走出了房門。
她要去問問囡囡,不能傳宗接代跟不能辦事真的是兩碼事嗎。
前院裡的氛圍跟廂房中大不一樣。
柳家幾個長輩還沉浸在低沉氣壓中。
他們家知秋小子騎了一回馬,就成太監了。
下半輩子可怎麼是好。
苦了自己,還苦了慕秋。
唉。
長輩們唉聲嘆氣,作為知情人之一,柳玉笙內疚心虛得都不敢抬眼跟長輩對視。
忽悠別人她可以信手拈來,但是忽悠長輩,還欺瞞他們,她就覺得自己不孝。
大不孝。
她完全做不到跟風青柏、薛青蓮一樣若無其事,也做不到跟秦嘯將軍一樣事不關己。
「囡囡,怎麼又發起呆來了?巴豆叫喚好幾聲了,快看看他是不是尿了。」皇太后朝她走過來,伸手去摸巴豆尿片,「真濕了。把娃兒給哀家,哀家幫他換。」
不由分說就把小巴豆給抱了過去,柳玉笙心虛得厲害,都不敢吭聲。
「囡囡也還在想你二哥的事情呢?哎,這事情啊,只能怪他自己。已經這樣了,再想也沒用。你雖然是大夫,但是大夫不是神仙,總有你治不了的病,你別想太多。」柳老婆子嘆。
「可不是,那個混小子——唉